车内还残留着乌木沉香味的信息素，那是属于傅宥深的味道。

刚重逢的时候，这个信息素里，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。

是他衣服上的。

后来，这股味道就逐渐淡去。

车上、家里、衣服里渐渐没了烟草和打火机。

许淮之从来没有禁止过傅宥深抽烟，但他却知道对方不喜欢这个味道，默不作声的慢慢戒了。

甚至把那些带着烟草味的衣服都处理了一遍。

傅宥深的爱，既直白热烈又带着春风化雨温柔细腻。

许淮之靠在座椅上，侧头靠近座椅，味道很清晰了些。

他缓缓闭上眼，贪婪的接受着这仅有的气息。

深吸几口，他突然勾起唇角闭眼低笑出声，笑着笑着，眼泪却从眼角滑落。

他赶紧单手盖住流泪的眼睛。

心脏抽痛到连呼吸都犹如刀片割开喉咙。

低低如小兽般的呜咽在车内响起。

“阿宥……”

“我的阿宥……”

清冷的嗓音哽咽破碎，喃喃自语。

“一切都会结束的……”

“一定会结束。”

最后五个字咬牙切齿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漫天恨意。

许淮之靠在座椅上，调整呼吸。

手拿下来时，眼中已是一片冰冷，如果不是泛红的眼眶，看不出来他哭过。

此时已是凌晨。

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，尤其是机场这段路。

离开机场，直接上高架桥。

许淮之余光瞥了眼后视镜，一脚油门消失在下桥的分叉路口。

“完蛋，跟丢了。”后面黑色奥迪车里的人懊恼。

这下要怎么向颜越泽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