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怎么听怎么怪,还携带点情色之意。
火锅热腾腾的烟直往林初脸上扑,她热得小脸通红,谈知义让她调个座位,坐到他身边。
于是自然而然,两人由面对面改为了肩并肩。
谈知义吃得少,偶尔打量一眼身旁小小巧巧的人儿,头发随意绑了个低马尾,长而柔顺,乌黑如墨,额前几缕碎发,衬得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更是清新脱俗。
吃着,谈知义情不自禁捏捏她脸庞,指尖轻柔,看着那抹还未消散的浮在脸庞的嫣红重新浮现,他觉得美得生动地令自己移不开眼。
在烟雾缭绕,热闹嘈杂的火锅店里,谈知义吃到一半开始心猿意马,搁下筷子,忽然在林初耳边低语:“你是长得很美,我承认对你有着无限的欲望,但……我对你不只是想着那个。”
林初手抖了三抖,一个丸子掉落到桌上。
谈知义见状:“不要吃它了。”
“吃饭干嘛说这个。”林初体内躁得有些坐不住,身边这个男人又欲又撩,好像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,开口便是三分磊落,可又有谁能证明,他不含一点故意的成分?
林初撒娇一般用手推他,让他住口的意思。
他纹丝不动,脸不红心不跳替自己伸冤:“以后别在心里这么定义我。”
林初轻点了点脑袋,是她不会说话,好好的说什么怕他扫兴,即使真是这样,他也有一百种理由为自己开脱。
见林初不自在,谈知义悄然转开了话题:“你怎么想到要学手语的?”
好吧,他确实比林初以为得要关心她更多。
“是为了一个同学。”林初说起旧人,目光清润,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没有被击碎过的完整的慈悲,这种慈悲使她整个人添上了一道极致温柔的气质,一低头一微笑,看起来都令人心旷神怡。
这种慈悲的温柔无关乎于年纪,是她与生俱来。
谈知义问:“你念的不是特殊学校,怎么会有这样的同学。”
“是转校生来的我们班,她不是天生残疾,是后天受到严重的刺激才导致开不了口。”林初对小学经历过的往事记忆犹新,甚至,她从未忘记过那个同学。
“因为她不会讲话,就成了弱势群体,有一些同学会捉弄她欺负她,当时只有三年级而已。”
谈知义认真听着,点点头:“但你不会。”
“嗯,因为我不会,老师让她做我的同桌。可能当时我也不怎么爱交朋友,不怎么爱说话,我反倒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。两年后她没再和我升同一所初中,她说父母要带她回老家生活了,我知道后伤心了很久,最后一天,我抱着她一直哭。我说,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到她的老家去找她,但她忘了给我留下她老家的地址,我至今还懊悔得要死。”
林初眼里泪花打转:“我希望她已经能重新开口说话了,但如果不能,我想有一天用手语告诉她,我很想她。”
谈知义听完,沉默半晌:“林初,你最好说的是女同学。”
说了这么久,他的重点就是这个?!
林初轻轻锤了一下他的手臂:“是女同学啦!”
谈知义淡淡开口:“听你讲这么多,本该有所共情,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对吧。”
林初莫名其妙,她自认小时候的这么一个经历没什么值得歌颂的,但也远不至于遭人诟病或批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