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慌焦虑,心跳急促,手脚冰冷,脑袋短路,浑身发颤……
身体释放出的所有信号都是负面的,林初自我怀疑,是不是将消息公布得早了些,她很珍惜谈喜雨这个好友,并不想因此失去她。
“我拿你当闺蜜,你却一心想当我二婶!”谈喜雨思考这么久,得出这么个结论来,然后她抱头大叫一声:“啊!”
林初上前安抚她受伤的心灵:“对不起啊喜雨,我……”
谈喜雨反握住她的手,力道捏得很重,是激动震惊等复杂的情愫杂糅在一块儿的反应:“不不不,初初!不用道歉,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自己太蠢了!安可可一眼能预感到的关系,你俩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久,我却毫无察觉!非但如此,我还一心想撮合你跟我大叔!我真的太愚蠢了!难怪我二叔当时会凶我!我我我……”
原来她是在懊悔这个,懊悔得差不多之后,才来一句:“不过,大婶和二婶,本质也没有区别,对吧?”
林初望了望天,进度条也没这么快:“我们永远是闺蜜。”
她说得极为巧妙,单纯如谈喜雨,不一定能理解她话里更深远的含义。
“当然当然,我们永不分离!不过,你和我二叔是怎么勾搭上的?我风中凌乱了!就好比,虽然是开卷考试,我依然找不到正确答案!”
“是我们瞒得滴水不漏。”林初将其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。
“你俩啥时候开始的?”
“以前就认识。”
“纳尼?”
“在我老家的时候遇见的,然后就……搞起了暧昧。后来因为一些原因,就断了。直到我住进你家,我重新遇见他,就又……”林初脑子里想的是,就又不清不楚地续上了前缘。
“我得捋捋,我得捋捋。”谈喜雨说完,扑到林初身上抱紧她,声音哭哭啼啼:“初初,不管怎么样,你一定要和我二叔天长地久!因为,我好怕和你有一天会分开。”
林初被她说得感动得落泪,这世上,没人像谈喜雨一样,这般坚定得珍视她,需要她。
谈喜雨今天才开诚布公地说出实情:“你刚来我家时,我是排斥的,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冷淡吧。后来有一次,我得了流感,好难受好难受,是你寸步不离照顾我,晚上陪我一起睡觉,给我做好吃的,我那几天简直幸福得快昏过去。我迷迷糊糊间,把你错当成了妈妈,我觉得只有妈妈才会这么照顾自己的孩子。”
她说的,林初当然记得,不过是发生在一年前的事。
说实话,站在她的立场,她只是举手之劳,没想到带给谈喜雨的冲击那么大。
她有共鸣,她应该懂,从小离开妈妈的孩子,是多么渴望得到只是一点点全心全意的疼爱与照料。
谈喜雨说:“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对不对?做不成我的妈妈,今后也是做了我的长辈。我好幸运,初初既是我的闺蜜,又是我的二婶。”
林初压力山大,闺蜜是肯定的,二婶随缘。
值得庆幸的是,由于在谈喜雨面前坦白了一切,林初生出一种,她和谈知义这段感情,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太阳光的照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