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用,我吃了别的……”
“她不吃给我。”谈知义出声解围,虽然他也没看懂林昌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肯定不是谈知勉暗暗以为的那样就是了。
你来我往,落在谈知勉眼里,成了俩大男人欺负柔弱小女子。
他极其难得脸色发沉,食欲被搞得全无,更不想夹在年轻人当中鹤立鸡群,让自己的古板与严肃显得突兀难看。
他不动声色放下筷子,对林昌辉说:“你吃完过来找我。”
说完起身,谈喜雨和闻宴启吵吵闹闹才刚来,看见父亲要走,碗里的食物几乎没动过,便好奇问:“爸,你怎么没吃就要走呀?”
“嗯,你们慢用。”
谈喜雨以为父亲有要事处理,却听林昌辉不解道:“我就给林初剥个茶叶蛋怎么惹到谈董了?”
谈喜雨噗嗤笑出声,反问:“我爸生你气了?”
林昌辉一脸无辜:“我真没干什么,你不相信问知原哥和谈三,就好好的帮林初拿了个茶叶蛋,怕她烫又给她剥了下壳,你爸就突然拿我开刀,让我待会儿去找他。”
谈喜雨耸耸肩,这次嘴上不敢没把门乱说话,只让林昌辉自求多福。
剩下林初里外不是人。
谈喜雨唏嘘:“我说好好的你给初初剥什么蛋啊,瞎子!”
轮得着他剥么,她二叔还在这儿坐着喘气儿呢。
谈喜雨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林昌辉真的好冤,这大早上是踩谁的尾巴了,逢人就奚落他两句。
不过谈知勉一走,剩下全是差不多年纪的,说起话来无所顾忌,谈喜雨打趣闻宴启:“你昨晚做贼去了?黑眼圈那么重。”
“没睡好。”
林昌辉趁机多嘴解释了句,说时有意无意扭头看了林初一眼:“我俩昨天一个房间。”
林初余光看到这一幕,静静回视他一眼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他们彼此懂对方眼神里透露的讯息。
林昌辉是想对她解释自己的行为,在他这里,给谁剥虾壳剥蛋壳,根本无需有其他解读,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
他是想澄清昨天晚餐桌上的行为,他和小元之间清清白白。
加上此刻多此一举对林初说,他和闻宴启睡的一间房,并不是和小元。
别管小元是他哪门子妹妹,总之不是如她表面所以为的那种关系。
但这样的暗语,落在不知情的谈喜雨眼里,成了林昌辉大逆不道对林初生出了点儿不该有的情愫。
谈喜雨不知所以地调侃:“辉子哥,你要不也给我剥个茶叶蛋尝尝?”
谈知义将那颗动也没动的茶叶蛋丢到谈喜雨盘中:“喏,你辉子哥剥的蛋。”
闻宴启不服气:“怎么我就是老闻老闻的,到辉子就成辉子哥了?!”
谈喜雨:“还能为啥,我乐意呗。”
闻宴启咬牙切齿:“行!绝交!”
谈喜雨口吻凉飕飕:“求之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