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上面标注的山川河流,他在凉州这个位置重重的点了几下。
“多年前,凉州就曾经被攻陷,我们也有那里的地形图,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,凉州是否还是那般易守难攻。只希望摩柯将军不要大肆杀戮,给凉州百姓留条活路。”
“殿下,地形上或许不好攻克,但是对于我佛北襄的铁骑来说,一切阻碍都会化为乌有,为了草原的儿女,您务必要收起仁爱之心!”一位将官低声说道。
拓拔律齐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你是知道本殿下的,不愿意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,如果不是几个兄长受了伤,也轮不到我来代替父王征战监军,参与这场杀戮。”
“三殿下,您聪慧过人,绝对是最好的继承王位之选,但是还请您在打仗的时候收起您的仁善,要知道,我们草原儿郎可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……”
“哎!”重重叹了口气,拓拔律齐转过身来。
他十五六岁的模样,一张脸丝毫不像草原之人那般黝黑,而是白皙如玉,俊朗非凡。
一旁的亲信看到这样的三皇子,也经常在心中感叹,明明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,竟然长了一颗仁慈之心,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。
凉州城里,洛九霄眼看着李成被关押了两天,便选了一支运水小队前往建州。
李成就是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日,但是建州的城交还是要继续的。
而此时,欧阳都尉看着探子传回来的情报,当即书写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京城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两日后,已经抵达京城有几日的秦川看着手中的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“哥哥,到底是怎么了?”一旁的秦太后问道。
慈宁宫中,秦太后接过秦川手中的纸张看了过去。
片刻之后,她也眉头紧蹙起来。
“又要打仗了吗?”秦太后问道。
“打仗是早晚的事,只不过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,看来北襄是真的撑不下去了!”
“哥哥,那你又要亲自去带兵打仗吗?”秦太后目光之中露着担忧之色。
“”我先不动,让守边的将官组建军队应对战争。这么多年了,如果什么事都指望着我来办,那朝廷岂不是白养着他们!”
“哥哥说的有理!”
“对了,毓秀这两日在侯府待的如何,身体有没有好些,等过两日妹妹想把她接到宫中休养一番。”
提到欧阳毓秀,不现在改名为秦毓秀,秦川就拧紧眉头。
“她就只是水土不服而已,没别的毛病,过段时间再说吧。”
而正发生水土不服的秦毓秀确实难受得厉害。
她一路上看风景,遇暗杀,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。
可才进京城两天,不但生出了疹子,而且上吐下泻,请了御医来看,也只是判定她的确是水土不服,开了一些养气补血的药便离开了。
秦毓秀只好躺在床上养病,看着偌大的侯府就只有十几个做事的下人,其余的都是护卫,她再次感受到身为武将之女,恐怕不管在哪里都无法像赵明珠那样前呼后拥,打扮的精致漂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