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!”
北襄大军当即向前冲去,冬月的地面杂草不生,地面上仿佛传来山崩地裂一般的震动,黑压压的军队奔向楚军,如同滔滔大河要吞没溪流。
如此场景可谓是惊心动魄,但凡心志不坚之人都要被吓破胆子。
举着盾牌的流民也同样害怕,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普通人,多日训练不过是想着在运水路上抵抗山贼盗匪,哪里想过他们也有一天会上战场。
看着几步之遥,步步临近的北襄大军,他们着实有些害怕。
洛九霄也知道他们害怕,但是流民们能够从其他州府出来,背井离乡,寻求生路,那心中的信念也必然是常人比不了的。
害怕是正常的,别说这些流民,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登上战场,感受到风中都带着肃杀之气,洛九霄也不免心神激荡。
当北襄的兵士带着残忍且杀气十足的眼神冲过来时,赵黎运足真气高声喊道。
“反光阵,杀!”
城门楼上的赵太守等人不由得被他这一声高喊震慑住了心神。
此时的赵黎仿佛再也不是那个鲜衣怒马的贵公子,而是一代战神!
这样的胆气和心性迟早有一日也会成为军中强者!
骄傲自豪是真的,心中的担忧也不假,赵太守等人看到随着队形变换,那些少年郎竟然骑马前行,愈发往前,有的甚至急得跳脚,骂声阵阵。
“等他回来,老子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!”
“当真是冲动啊,就这小身板去往前线岂不是送死!”
不管城门楼上的官员如何担心,对于第一次上战场的赵黎等人来说,今天就是他们扬名立万的日子。
尽管心中害怕,可也要维持住自身形象。
因此,哪怕是手指僵硬得连马绳都险些掉落,他们也身姿挺拔,一副威风凛凛之态。
“当真是一群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啊,只是可惜了……”
可惜什么,当然是可惜他们即将小命不保,鲜活的生命消逝在战场上。
拓拔摩柯冷笑着,继续排兵布阵。
而这时,前方军阵突然光芒四射,拓拔摩柯的眼睛被骤然一晃,险些看不清去路。
“这是何物?”
不只是拓拔摩柯,体会最深的应该是距离楚军有一定距离的北襄兵士。
他们面前是举着盾牌的兵士,身后则有一道道金光不时扫射进他们的眼中。
这时候,铺天盖地的箭支从金光之处疾驰而来,那些箭支似乎带着真气,当即穿破铠甲,扎进血肉之中!
随着北襄将士一片片倒下,拓拔摩柯等北襄将官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。
“那些是何物?”
“好像是铜镜,但是和常见的铜镜还不太一样”
”天!难不成楚军当真做法了?”
“胡说八道,这分明就是歪门邪道的作战之法!”
拓拔摩柯出言呵斥,随即下达命令道。
“所有人以盾牌遮挡目,不去看那发光之物!”
北襄将士自然听令,死伤陆续减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