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，姜老叹了一口气，“人民的生活还是苦啊！”

“算了算了，不说这些了，来，我们下棋！”

“......姜老，您这情绪转变得也太快了。”

姜老摆了摆手，神色有些黯然：“都是练出来的。”

“年轻的时候打鬼子，战场上面枪响的声音就没断过。”

“前一秒还在和你并肩作战的战友，下一秒可能人就没了。”

“有的没了半边脑袋，有的被炸得只剩半截身子，在你面前一开一合张着嘴巴，不停的吐血。”

“前天还在根据地和你炫耀他刚刚出生的女儿多么漂亮，多么惹人喜爱。”

“这才过了不到一星期，人就被鬼子的轰炸机炸的连尸体都找不到了。”

“后来我也开始带队伍，我很明白，在战场上，这种情绪绝对不能出现在领导者身上，否则对队伍就是一场传染性极强的瘟疫。”

“一场接着一场，我都记不清自己领着队伍打过多少场仗，记不清死过多少战友了。”

“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，我都不敢去记。”

“因为我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从而影响自己对于战场局势的判断。”

“久而久之，也就成了这样，收放自如。”

说到这，姜老话锋一转，“特娘的，怎么又说起之前的事情来了。”

“不说了，来！下棋下棋！”

听到下棋二字，沈冬至脑袋转了下，随后眼睛一亮。

虽然姜老查沈冬至底细的理由充分，并且也没有波及其身边的人。

但他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
于是......

“姜老，不好意思了，将军！”

“哎呀姜老，没收着力，重来重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