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口粮田周围能买的地都要。”
“噗。”
刚喝进嘴里的水被陈二牛又喷了出来。
“什么,你说什么?”
陈二牛怀疑自己听错了,村里的田地都是他在管着,有多少数目他心里门清。
那一片地虽然荒着,但以前都是上好的水田,足足有42亩。
现在一亩水田卖八两银子,四十二就是三百三十六两银子,沈大家的哪来这么多钱?
“我娘说了,地一片一片的更好耕种,到时候要是自己种不过来,就请人。”
“这可是三百多两银子,你们家拿得出来?”
沈钧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交给陈二牛。
“这里面有三百五十两的银票。”
陈二牛只觉得手中的荷包无比沉重,这可是三百多两的银子啊。
“就一定要买地?”
“嗯,一定。”
沈钧无比郑重地点头。
娘说买地那就一定要把地都买到手。
“行,银子我先收下,明日你随我去县城过户,办理地契。”
“嗯,那侄儿明日再来。”
沈钧起身和村长一家告别。
出了村长家,迎面就碰上陈二丫。
陈二丫一身素衣,头上也无半点钗环,就像回到陈大丫没去刘家当妾的贫苦时候。
“沈钧。”
她想喊住沈钧和他说话。
沈钧头都没回,就像听不见,埋头往家的方向走。
“沈钧,你站住。”
陈二丫咬着唇再喊了一句。
“哎哟,二丫呀,你叫钧哥儿做什么?”
郝氏听见声音,把自家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,从里面探出了头。
“没事,我没事。”
陈二丫赶紧捂着脸跑了。
郝氏撇了撇嘴,把头缩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,二丫叫钧哥儿想做什么?”
莲花婶子烦地的把刚拔出来的萝卜放到地上。
这萝卜脆得很,手一重就要裂开。
“谁知道呢,娘,张寡妇不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?”
“她还能做什么,现在无非就仗着刘家耍耍威风。”
“前些日子不是说要把陈二丫说给林家吗?最近怎么没动静了?”
“黄了,”莲花婶子舀了一瓢水进盆里,把萝卜上的泥巴洗洗。
“怎么就黄了?”
“好像是林家那边看不上二丫。”
“那也好,那林福生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哼,且等着吧,有得闹。”
陈二丫那心大着呢。
林家那边的亲事没成,张寡妇就拖人去看了隔壁村一木匠家的三儿子。
那孩子老实本分,也不介意陈二丫有个做妾的姐姐,同意了这门亲事。
但是陈二丫看不上他,嫌弃他一不能继承家业,二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,只能靠种田过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