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钧和张酬恩把第一批棉衣和大米送去了杏花村。
回来的路上就碰见了下乡视察情况的卫瑛。
卫瑛得知两人是下乡赈灾的,并且手上还有一批物资要捐给官府,就邀请两人一起回县衙详谈。
没想到那个叫沈钧的少年,竟是今日案件当事人的儿子。
陈晴晴看见沈钧也十分意外。
“钧哥儿,你怎的和卫大人在一起?”
沈钧哪里顾得上这些,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查看他们的情况。
“娘,谁欺负你了,你有没有受伤?”
\没有,娘没事,钧哥儿你别紧张。\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沈钧转身目光如箭一样盯着包厢里明显不是自己人的几人。
“今日若是我娘受了一丁点伤害,沈钧在此发誓,定要那人生不如死。”
沈印星:你还有一个爹呢,不带上吗?
大可不必,大可不必。
我的好大儿的,你的心意娘了解,可这种话大可不必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出来啊。
陈晴晴拉着沈钧的手把他往后拉。
“钧哥儿,卫大人在此,休得放肆,”又向卫瑛请罪,“大人,小儿护母心切,言语无状了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卫瑛在回程的路上就粗略了解过沈钧的家世,只是一农家子。
可陈晴晴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普通的农村妇人,行事有度,还知道为儿子的无礼找补。
“夫人言重了。”
陈晴晴往后退了一步,便不再说话。
张酬恩默默地走到了沈家一方的身后,捅了捅沈钧的腰眼子。
沈钧偏头。
“钧第,你爹刚才一直在瞪你。”
“张大哥是不是看错了,我爹怎么会瞪我?”
“真的,现在还瞪着呢?”
沈钧狐疑的看了过去,只看见沈印星温和的笑脸。
果然是张大哥看错了。
沈印星等人把眼珠子挪开后,一双星眸阴鸷地盯着陈晴晴和沈钧相握的手。
张酬恩狠狠打了个冷颤,钧弟他爹也太恐怖了吧,那是什么眼神。
很快,卫瑛就弄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,下去查看绿柳情况的衙役也上来禀报,说人无碍,只是受了点皮外伤。
卫瑛点点头,看向此刻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刘小姐。
“这位小姐,此事是你有错再先,本官判你赔付醉春风的损失,还有这位夫人今日用餐花费的银子,以及她的精神损失费,总共十八两银子,你可有意见?”
\没有,民女没有意见。\
“嗯,倘若他日沈家夫妇受到他人迫害,你将会是第一嫌疑人,本官将传唤你到堂询问,你可有意见?”
\没有。\
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,新乡县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熟人,张家公子也和他家相熟。
自己家只不过是一个乡绅土地主,对普通人呈呈威风就算了,哪里敢得罪大人物。
今日她只不过是得知陈大丫那个贱蹄子怀了他爹的孩子,还极有可能是男胎,以后刘家的家业就和他们姐妹无关了,心气不顺才出来找人晦气的。
没想到一出门就踢到了铁板。
她只希望此刻赶紧过去,在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。
刘小姐拿出十八两银子,低着头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银子我给了,大人我可以走了吗?”
“嗯,去吧。”
卫瑛指了指桌上的银子,“沈夫人把银子收起来吧。”
陈晴晴福了福身,“多谢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,这银子我捐十五两给官府,为新乡县出一份力。”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