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的沈印星幼稚地把酒一口闷了,想喝第二杯,被陈晴晴制止了。
“过犹不及,一天一杯就可。”
“好,我听夫人的。”
梨花酿的滋味十分好,哪怕沈印星想再来个十杯八杯,只要陈晴晴说不行,那他就不喝。
闵林如愿以偿得到了第二杯梨花酿,轻轻嘬了一口。
酒入口清香湿滑,入喉甘甜,嘴里都是梨花的清香。
“好酒,真是好酒。”
陈晴晴从木盒子里拿出一瓶,说道:“能得神医的赞赏是梨花酿的荣幸,这一瓶就送给神医品尝了。”
沈印星不想晴晴给自己带的酒还要分给别人。
把那瓶给闵林的酒抢了回来,把喝过的那瓶扔到他怀里。
“他有那瓶就够了,晴晴不要管他。”
陈晴晴看他孩子气的样子,觉得十分好笑。
不由得语气也放软了,像哄小孩一样哄他:“乖,庄子上还有,这一瓶就给神医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你也太过小气了,一瓶酒而已,给我就是。”
闵林眼疾手快地把酒抢了回来,身子往前一窜,人已经到了门口。
“老爷夫人,我就不多待了,你们聊。”
跑得那叫一个快,就怕沈印星追上来把酒要回去。
陈晴晴无奈地摇摇头,让胡大把酒杯收起来,剩下的酒放到柜子里。
“记得让老爷每日睡前喝上一杯。”
胡大恭敬地应下。
沈印星被闵林抢了酒,犹自生着闷气。
陈晴晴把他拉到矮榻上坐下,问道:“听说你最近开始练武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也好,你身子好了,是该把以前的底子捡起来。”
“我都练了好几日了,晴晴今天才来问。”
“这不忙嘛。”
陈晴晴笑了笑,拿出带回来的桃花饼,塞了一块到他的嘴里。
“好吃的桃花饼,刚才没拿出来,就怕给神医分走。”
沈印星的桃花眼一亮,小口小口吃起饼来。
待一块饼吃完,他说道:“晴晴,陈家的事我让人去京城打听了一翻。”
陈晴晴转头看去,“打听出什么了?”
“现在最受宠的贤妃出自孙家,是现任户部尚书的嫡长女。而孙芳菲是孙家的庶女,却是最得那位贤妃的看重。陈书海卷进赈灾银贪墨案还能从京城全身而退,这位贤妃功不可没。”
一个嫡长女,一个庶女,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竞争关系的人,却能相处的十分和睦。
不排除两姐妹感情好。
但根据之前掌握的信息,孙芳菲和贤妃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。
“那位贤妃可有打听到。”
“贤妃身居深宫,陆二能知道的不多。倒是她入宫前的事探听到一二。”
“哦,什么事?”
“传闻当今圣上还在潜邸之时,某年端午夜游江上,不小心跌入江中,被贤妃救起。圣上对她一见钟情,便向先皇开口求了赐婚。”
陈晴晴怪异地问了一句。
“一个官家小姐,不仅会水,还能从水中救起一个成年男子,不奇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