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愿为奴?”
“对。西番各种资源稀缺,各个小国之间争斗不停,百姓过得十分艰苦。他们就把自己卖到富庶的国家为奴,只求能活下去。”
这事陈晴晴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马老板耐心地为她解释。
“西番奴隶力气大,吃苦耐劳,大家都抢着要。很少有流到市面上,沈夫人没听过也正常。”
“那我全要了。”
陈晴晴立即买下了马老板手上的四十八名西番奴隶,共花费六百两银子。
马老板笑呵呵地收下一半定金。
“还是送到上次那个庄子上?”
“对。”
陈晴晴想把桃梨居的人分一半去新庄子,四十八名西番奴隶就放到桃梨居去。
有陈瑶和陈明两人看着,也不怕他们闹事。
离开马老板的铺子,出了西市,陈晴晴的马车被一个娃娃脸的少年郎拦下。
“沈夫人,我家东家想请夫人喝杯茶,不知能否赏个脸?”
少年郎长得跟个面团子一样,白白的,软软的,看上去就很好捏。
说出的话却很强硬,嘴里说着请,可是语气倨傲,一点都没有请人的样子。
陈剑勒紧马绳,淡淡看了一眼拦车之人,说道:“你家主子好生没有礼貌,请人却不自报家门,请的是哪门子的人?”
少年郎笑吟吟地说道:“是小子的错,不知沈夫人能否赏脸和我家东家喝个茶?”
陈剑见他没有让开的意思,右手不由得握上了剑柄。
这人哪里是来请人的,分明是来绑人的。
两方僵持不下,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方奕从街道另一边走来。
少年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,回头看了一眼。
就这一眼的功夫,坐在马车上的陈剑突然暴起,长剑出鞘,寒光化作一柄利刃,将即将会面的两人生生从中间分开。
猝不及防之下方奕被剑气震飞,离得近的少年郎直接被震出一口鲜血。
“噗。”
少年郎捂着胸口单膝跪在青石地面上,不可置信地看着执剑站在马车前的瘦高男人。
陈剑冷声说道:“请自报家门。”
少年郎的倨傲不复存在,他强撑着一口气说道:“醉春风老板,许复。”
“告诉你家主子,先去学学怎么请人,再来和我家夫人相约。”
陈剑还剑入鞘,然后驾着马车驶出了这条街。
“噗。”
少年郎又吐出一口血。
那个男人实在太强了,一剑就震伤了自己的心脉。
这还是他不想伤人性命,要是多用上两分力,光凭刚才那一剑,自己和王叔都活不成。
方奕已经昏了过去。
少年郎因为失血过多头有些晕,艰难的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个口哨。
放在嘴里轻轻一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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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家,属下办事不力,还请东家责罚。”
千年郎白着一张脸跪在一位白衣公子脚下。
许复背手站在月下,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,一身气质飘然若仙。
“许狸,你是怎么请人?”
少年郎许狸咬着唇不敢回答。
东家让他恭恭敬敬把人请来醉春风谈事,他却瞧不起人家是村妇,觉得她不配和自己宛如谪仙的公子说话,便说话轻慢了一些。
没想到对方是个不肯吃亏的,一剑就让自己输得灰头土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