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想说不用,他们每日吃用的米和菜都有人送来。
被齐小阻了话头。
等陈晴晴的马车走远了,张大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齐小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?”
“夫人赏的,你要是敢拒了,惹了夫人不开心怎么办?”
张大愤愤的表情一僵,觉得齐小说的十分有道理,是他没想清楚。
便绕开这个话题,拿上夫人赏下的菜回了他们住的地方。
雨只停了一个时辰,吃完晚饭后又重新下了起来。
陈晴晴靠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景。
其实天很黑,她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就是喜欢听雨落下的声音。
沈印星端着两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。
“晴晴,陈拙煮得糖水,快过来一起吃。”
他笑得分外好看,原本硬朗的面容也因为他的笑容柔和了几分。
陈晴晴随他一起坐在桌子的两边。
沈印星把凳子挪到了她的身边,偏要两人紧挨着坐。
陈晴晴很无奈,这人一有空就粘着她,赶都赶不走。
一边吃着银耳莲子羹,她问他:“你是准备去参军?”
叮当。
沈印星手里的调羹掉在了碗里。
他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晴晴怎么知道?”
“你这段时间拼命练功,不就是想要去参军?”
陈晴晴也是猜的,没想到猜中了。
“嗯,晴晴我不是要瞒着你的,我是想等一切敲定之后再告诉你。”
沈印星和陈晴晴解释道:“西番小国最近有联盟之势,天灾连年不断,西番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。他们没有其他途径获取粮食,势必会撕毁盟约再次入侵大宁土地,抢夺大宁百姓的粮食。
而现在朝中已无可独当一面的大将。镇南王要固守南蛮,虎将军廖铁军又被病痛折磨,没有上阵杀敌的能力。朝中尚能一战的只有齐王,但皇帝不会轻易放齐王去西番。”
应家是大宁建国以来唯一世袭罔替的异姓王。
应家先祖跟随宁家先祖一起打江山,建立大宁朝之初,宁应两家是共享江山的。
只是这种情况维持到宁太宗驾崩后就结束了。
应家在国葬结束之后,自愿交出兵权,想要回老家种地。
继位的宁高宗怎么会把他们放走。
应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比宁家人还高,要是把劳苦功高的应家放回老家种地,宁家人的脊梁骨都要被天下百姓戳断。
宁高宗便封了应家为异姓王,享亲王待遇。
且应家后人掌管皇帝近卫麒麟军,想要安齐家的心。
直到现在,齐家人丁凋敝,只留下应修齐一人,应修齐依旧被困在麒麟军统帅这个位置上动弹不得。
除了替皇帝处理见不得光的脏事,没有任何用处。
陈晴晴手上的动作一顿,听沈印星的口气似乎对齐王的处境惋惜不已。
“西番都要打进来了,皇帝为什么还要把齐王应留在京城?”
“呵……”沈印星不屑地笑了笑,“世人只知道齐王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殊不知他只是栓在皇帝身边的一条忠犬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