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晴晴付了足够的银子,客栈掌柜的十分乐意把厨房借给她用。
客栈毕竟不是酒楼,备的食材没有酒楼吩咐,只有几样常见的应季蔬菜,肉但是很全。
陈晴晴从浴缸里挑了四尾男人巴掌大的鲫鱼,让陈剑去处理好。
又拿了一只杀好的鸡,还有七八个土豆。
他们人多,食材要多备一些。
从空间里拿出自家庄子上种的黄瓜拍一拍,再拌上陈拙调好的酱汁,一道简单的凉拌黄瓜就做好了。
土豆和鸡做了一盘大盘鸡,再加上一道豆腐鲫鱼汤,三碗菜都是大份量,把一张小桌子都占满了。
陈晴晴想了想,拿了客栈厨房的两块豆腐做了个麻婆豆腐。
做完菜,她解下身上的围裙去到大堂坐下。
大堂里坐着的客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沈家一行人,饭菜的香味勾得他们肚里的馋虫都动了。
“愣着做什么,快吃。”
陈晴晴先给沈印星夹了一筷子鸡肉,再给每个孩子都舀了汤。
无视其他人渴望的目光,淡定自若地吃起了饭。
沈印星吃得很优雅,但下筷的速度一点都不慢,他特别喜欢那道叫拍黄瓜的菜,一晚上就属往那道菜伸筷子的次数最多。
在距离沈家人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,一个白面锦衣的小公子频繁咽着口水。
和他同桌的老伯看不下去了,问道:“少爷,要不老奴去问问那位夫人能不能再下一次厨?”
“不用。”
“少爷不必不好意思,咱们多给些银子就是。”
小公子摇摇头,遗憾道:“他们不是为了银子动心的人。”
“咦,少爷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你看见另外一桌的几人了吗?”
老伯下意识看了过去,却对上一双上挑的狐狸眼。
狐狸眼微微一眯,老伯心底一抖。
怎么回事?
那女人什么来头?
还没等老伯把眼神转回来,背对着他们坐的男人突然回头朝他看来。
男人五官如刀削斧劈一样凌厉,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老伯。
老伯心底一紧,这下不敢再窥视那一桌,赶紧低头装模作样地扒了一口饭。
小公子淡定喝着杯中的茶水,说道:“看出来了吗?”
“少爷,咱们要离他们远一些。”
老伯现在还在后怕,那张桌子上上坐了三女三男。
和自己对上眼的一男一女不算,那个拿剑的瘦高男人也不是好惹的。
另外三人看不出什么来路,但光那三人就是惹不起的角色。
“无妨,咱们不主动去找人家晦气,人家不会搭理咱们的。”
老伯却是不放心,他家少爷身份特殊,要是被人盯上了那就糟糕了。
于是沈家人吃饭的时候,他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,就害怕他们是心怀不轨之人。
小公子看得直叹气,却也不再说话。
他知道这是位忠仆,就是太草木皆兵了。
吃过早饭,大家就回去睡觉了。
第二天一早,陆一匆匆从外面回来,和沈印星汇报道:“老爷,秦家拍卖行的下一场拍卖定在七日之后。”
那来得还真是巧了。
沈印星点头说道:“你再去打听打听秦氏拍卖行的规矩,咱们初来驾到不要犯了忌讳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陈晴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,然后去了府城最大的首饰铺子买首饰。
府城就是府城,饰品的款式和价钱都比新乡县高了不止一点。
陈晴晴在收拾铺子泡了一个时辰,就花掉了快两千两银子。
后来又去了绣坊,给大家一人买了两身新衣裳,又花了快两千两银子。
一下午的时间总共花了快四千两。
第三天她又带着大家了去了府城附近的山上泡汤,还在山上过了一夜。
直到第四天深夜,她乔装打扮过后,拿上张老爷子给的黄玉牌去了秦氏拍卖行。
陈晴晴全身包裹在各色的披风之下,脸上用黑布做成的口罩遮住了容貌,只留下一双化妆过后的眼睛。
原本又大又圆的杏眼,不知道皓月是怎么办到的,变成了狭长的的眼型,和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她和皓月来到秦氏拍卖行门前,亮出那块黄玉牌。
守门的护卫看见来人拿着拍卖行顶级身份牌前来,立即打起精神,让同伴去通知今夜的管事,自己把两人领进了待客的小厅里。
有身段妖娆的侍女奉上茶水,恭顺地站立在一旁等候差遣。
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秦氏拍卖行值夜的管事就匆匆而来。
能拿着黄玉牌上门的人都是身份了不得的人物。
管事的自然不敢怠慢,一听说来人拿着黄玉牌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。
“贵客久等了,久等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
管事瞧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,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男是女,他放弃了。
继续走流程,“不知贵客连夜前来是有什么要事?”
陈晴晴把准备好的冰川石样品放在桌子上,说道:“掌柜的看看吧。”
她的声音经过伪装变得沙哑低沉和男声无异。
管事没发现什么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