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歌想起曾烨烨当初说过的话，以及那位与他们有着相似之处的凡云墨，脸瞬间阴沉下来，心底涌起一阵嫉妒和愤怒。

或许，他们真的只是他的替身。

前生在帝宫时，女帝连正眼都懒得给予他人，这是一种极度骄傲，又极度霸道的姿态。

除了他赵清歌，哪怕仅仅是冷漠的睥睨一眼，也足以让其他人自惭形秽。

而那时，凡云墨和颜雪黎在一起却眉宇飞舞，神采奕奕，嘴角含笑，眼睛里透着温柔和宠溺，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
他从未见过女帝这副模样，甚至不记得自己曾见过女帝如此温柔地对待别人。

他很想质问颜雪黎：

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他！？

为什么收他们为后宫却置之不理！？

为什么要将他们杀死！？

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！？

难道就因为在未来，他们代替不了他？

他们明明是简单的一群人，只要能被善待一二，也能成为你至死不渝的挚爱。

为什么连这点善良都不给予，还要如此残忍！？

在未来你是女帝，高高在上，统治一切！

现重生你是一代妖孽，天资卓绝，一样可以睥睨一切。

赵清歌双手攥得紧紧地，只是盯着远处天际泛起的鱼白肚，满腹牢骚。

在微光中，天边逐渐泛起一丝曙色。

哪怕天明毁前途，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。

赵清歌体内的那一缕残存幽火，依旧蠢蠢欲动，但在他努力压制下，倒是安稳许多，像是宣告某种誓言。

我会用我的方式，让你永远记住曾经带给我的痛苦和屈辱，再让你正眼看我时，自己已居高临下的姿态，站在你面前！

.......

颜雪黎和凡云墨回到青山村没几天，就已收拾东西准备回云凌分宗。

在临走前，颜雪黎突然察觉到幽火的异样，暗中查探。

果不其然，是那缕同源的幽火在作祟，不过对她来说很弱，但吞噬后总归有些好处。

颜雪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迎着微风，拂过雪白脸颊旁的青丝，望着晨曦下的小路，不屑的冷笑一声。

凡云墨见状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对于她莫名的冷笑，说实话他有些心慌。

颜雪黎看着他摇头，浅浅一笑，眉宇间尽显妩媚，语气温和道：“没什么夫君，只是察觉到有一只蝼蚁试图挑衅我，我不介意捏死它。”

“哦。”

凡云墨似懂非懂地点头，道：“那你......”

他想了想，欲言又止。

算了，她本身就是天命之女，哪有什么危险，就像是大树挡住雨打风吹，一点风霜都伤害不到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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