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骨骼在破碎和重组过程里反复洗礼淬炼,深刻灵魂的痛苦,使得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却咬牙坚持下来。
自红尘历练,踏上仙途。
颜雪黎的信念便坚定不移,一旦决定就不会轻易停止,更别说放弃。
哪怕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。
筋脉亦在扩张,识海中一滴灵液缓缓凝聚。
五脏六腑均匀有序,阴阳调息。
血液循环,流淌不息。
血污排挤出去,皮肤变得莹润饱满,犹如刚剥壳的鸡蛋,吹弹可破。
随着时间流失。
龙凤呈祥异象愈发清晰可见,甚至连天空都有彩虹出现,整片天地都弥漫着祥瑞,仿佛在迎接新帝诞生。
“这是......成功了?”
凡云墨昂首看着天边异象,能察觉到颜雪黎的变化,毕竟在缠绵过后,神魂相合,心意相通也是理所当然。
这一刻,大殿之上,一道倩影从容淡定的提枪走出。
冷风寂寂。
黑色劲装,浑身沐浴着紫金色华光,仿佛有一头远古洪荒猛兽蛰伏其中,吞食天地。
整个人充斥着浓郁的生机,旺盛的朝气。
在无人的秘境里,一举一动仿若牵引风云。
她站在那,身形高挑纤瘦,眉宇间英气勃发的锐气,立于高位,优美艳艳的双唇轻启:“夫君,久等了。”
分明是一句简单的话语,偏生从颜雪黎嘴中吐出,偏偏让人感到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,那是经历无数战争磨砺而成。
即便是再温顺的羔羊,亦会露出锋芒。
而她眼里,只容得下凡云墨一人,倒映他的影子。
凡云墨咽口水看她,不自觉后退半步。
为什么?
因为颜雪黎的眼神变了。
她哪怕带着爱慕之情,却也蕴含着一种杀戮,征服,那是唯我独尊的狂妄。
颜雪黎轻语:“夫君,死一次可好?”
凡云墨仰头看着她,猛的摇头。
见状,她再次出声:“夫君说过会听话。”
哐当!
铁链清脆,阴气沉沉。
她从身后拉来一口阴寒无比的铜棺,不大不小,正好能容纳一人,掀开后混沌沌气澎湃,流转着紫色的氤氲之气。
凡云墨心中一颤:“娘子何必为难我。”
他没想到所谓的“听话”,是让自己去死。
颜雪黎将铜棺摆放在身前,微弱夕阳,朦朦胧胧的影子压住他,淡漠道:“夫君不乖啊!”
悦耳动听,却听得悚然。
凡云墨在殿外等她,不想等到的竟是意外!
.......
事已至此,不得不出手相对。
当众至尊抵达此地时,白塔上空便发生了剧烈动荡。
颜雪黎周身萦绕着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,甚是不满的出声:“夫君,都说了让你乖乖听话,没想到还是没听进去。”
凡云墨凌于虚空未动,握着仙剑的左手紧了几分:“连原因都不告诉我,娘子就想让为夫无缘无故的去死?”
曾经颜雪黎想让他死,还可以谈一谈。
现在她的修为有明显变化,性格却是不曾改变半分,眼里被痴恋与狂热占满。
哪怕能告诉他一些原因,凡云墨也好理解一二。
结果她愣是什么也没解释。
两者相斗,这一日举世皆惊。
众至尊注意到颜雪黎和凡云墨二人身上的气息,觉得自己就如同蚁虫般不堪,只能仰望。
而独自一人进来的赵清歌,凝望虚空中两道身影,眸光闪烁。
因为两人一妖短短之间出招争斗,并非虚假,甚至是毫不留情。
“那位哥哥,终于要死了吗?”
赵清歌明明与他无仇,却因嫉妒憎恨凡云墨,希望他能按照上一世命中注定那般,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