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，唐天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可真是造孽啊。”

界主没有否认这个说法，道：“当时的我，只顾率性而为，确实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。”

“那场灾难，是我的责任。”

唐天轻轻地呼了口气。

肆意妄为不可怕。

可怕的是，一个举世无敌的人，还肆意妄为。

但这能怪谁呢？

只能怪冥冥中的那位存在，给界主的修炼天赋太过于逆天了。

修炼过于顺利，没有沉淀，便已无敌，仍旧保留着一个少年的心态。

不出问题才怪呢。

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，现在再去追究什么责任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你借助那些东西，成功进入永恒了？”

唐天问道。

界主点了点头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，在拥有了世界的加持之下，创世神力，得到了升华。”

“而我，也同样在这场升华之中，进行了一场彻底的蜕变。”

“我成功踏入了永恒之境。”

唐天微微皱眉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。

“然后，你主动退回来了。”

“在永恒之上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”

这是所有问题中，最为关键的一点。

而对于这个问题，界主又沉默了很长时间。

直到唐天都有些焦急的时候，他才开口说道：“我看到了...”

“永恒的本质。”

唐天眉头紧锁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界主没有回答，而是忽然问道：“你肯定会引火术吧？”

唐天怔了怔，不知道界主为什么忽然问这个。

不过他还是耐心道：“哪种引火术？”

界主道：“就最普通的那种，刚刚进入炼气期的时候就能学会的那种。”

“你试一试。”

唐天不明所以，不过还是选择了照做。

伸出手指，一股小小的火苗，瞬间在指尖出现，静静地摇曳着。

这是最平凡的火苗，也是任何一个修炼者的必修课。

随后，界主又开口说道：“以你现在的实力，能将它维持多长时间？”

唐天默然。

别说他拥有银杏世界在背后补充，哪怕没有，他也能找到无数种方法，让这一朵火苗永远地维持下去。

界主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。

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界主的问题。

“永远。”

界主忽而一笑。

“对了。”

“这，就是永恒。”

唐天顿时愣住。

“啊？？”

不过界主并没有过多解释，而是再次说道：“现在，你熄灭了它。”

唐天顿了顿，将指尖的火苗熄灭。

界主轻轻点头。

“现在，永恒死了。”

“而这，就是永恒的本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