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旭张了张嘴,不用?二字还未吐出,就被他硬生生的咽下,他倒要瞧瞧小家伙为了活着能做到什么程度,若小家伙自愿付出,他倒不介意高看小家伙一眼。若小家伙不愿的话,他也不会强求,更不会失望就是了。
叶子轩的潋水眸子里,有着那么一抹微亮的光芒,漆黑的眼珠子,滴溜溜地乱转,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,看着那寒光铮亮的刃口,咕嘟一声,毕竟现在的情况很特殊,这点小伤小疼又算得了什么,喏~大哥哥你轻点啊!
瞧他那睁只眼,闭只眼,明明就怕疼得要死,还非要装出一副不怕的疼小模样,陆之旭摇摇头,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,狼毫笔点在小家伙的拇指之上,虚幻的黄鼠狼浮现在毫间,其蜷缩做一团阖目长眠,陆之旭面露不悦。
指头叩了叩笔杆子,毛绒绒的尾巴捂住了耳朵,继续睡着懒觉,陆之旭脸色黢黑,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,罗盘刚一摆出;黄鼠狼有感,其人立而起伸了个懒腰。一见地上的八卦罗盘,黄鼠狼眼神幽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,然而回应它的,却是一冷冽的眼刀子。
黄鼠狼炸毛,默默地低调行事,很快它就如同闻到了腥儿的鲨鱼,顺着笔头飘至他的手指,嗅嗅…黄鼠狼眼中红光大盛,贪婪之色尽显无遗;然而迎接它的,却是自家主人严厉的警告,黄鼠狼满眼的委屈,又威胁人家。
罢了?它还是不弄啥幺蛾子了,老老实实的打工不香吗?黄鼠狼夹着尾巴尖锐的牙齿刺入他的血肉,叶子轩只觉手指头一冷,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,然而这点疼痛可以忽略不计;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大哥哥的动作给吸引了,黄鼠狼一阵吮吸,嫣红穿透了虚幻的身躯。
尾巴变得嫣红,狼毫笔在指尖转悠了一圈,封印之镜放置在罗盘上,陆之旭点点头,如此就万无一失了;笔尖轻轻一落,就在这时,镜子震颤起来,光洁的镜面变得漆黑一片,无数张狰狞可怖的鬼脸浮现而出。
陆之旭脸上神色骤冷,他轻哼一声还不老实,左手迅速掐印,繁复的指印打出,罗盘散发出氤氲光芒;一条条金丝钻入镜内,滋滋…金丝缠绕上镜中嚣张的鬼脸,将之一一拽入罗盘,凄厉的哀嚎声响起,啊!不要?饶了我吧!
然而作为高贵的古器,又岂会搭理那些污秽物,金丝收束勒得紧紧的,鬼脸被金丝搓圆揉扁,罗盘的一番骚操作下可谓是拔出萝卜带出泥,咔嚓?咔嚓瘆人的声音响起,罗盘的束缚之力愈发的强烈了,自家主人正忙碌着呢!
哪有什么时间注意自己,黄鼠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面上鸡贼鸡贼的,自己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,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吧!一口?它就喝一口,绝不贪多主人应该不会责难自己吧?它偷瞟了眼专心致志地绘画着鬼画符的主人,嘴里疯狂的吮吸新鲜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