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人那张诡异的笑脸,展露在他的眼前,身形一侧,避开纸爪的攻击,手中匕首顺势斩出,啪嗒一声,纸头掉落在地,纸质头颅滚咕噜,嘴巴翕动,阴恻恻地怪笑道:“嘿嘿嘿,你的头,马上就会是我的了。”
浓郁的黑气,从纸人的断头处,喷薄而出。叶子轩涨红着脸,脸脚用力碾压了几下,纸头直接被踩得瘪瘪的,你给我闭嘴吧!莫彧宪一边吃零食,一边看得津津有味,摇摇头,心性太差,反应太过迟钝。
他原本有很多次机会,可以让纸诡一击毙命的,而他呢?却用了不下十来招都还未能解决纸诡,这些低阶的纸扎诡异,就当给他练练手好了;嗯~莫彧宪挑了挑眉,脸上含煞,胆敢打扰我吃东西者。
死?
莫彧宪拿起身前权杖,体内诡异力量灌入其中,他连身都未起,手中的权杖向着一旁刺出,噗~权杖闪烁起一阵暗芒,杖尖贯穿纸人胸腔,手一提,纸人被挑起,一股巧劲涌入纸诡的躯体。
砰的一声,纸人撕裂开来,竹篾凸落在外,碎纸纷纷扬扬的洒落。一连斩杀了二十来个纸人,纸人惧矣,莫敢捱到跟前来。战斗结束,叶子轩脸色苍白苍白的,呼吸急促,胸膛起伏不定,浑身都挂了彩。
啧啧啧?子轩,你不行呀!还得多练练,莫彧宪眯起眼睛,若无诡灯与镜子压制这些纸人的实力,你待如何?叶子轩看了他一眼,默然不语;他现在可没什么力气,多说一句话,草草地处理好身上的伤势。
莫彧宪收起食物,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,你现在有着太多的不足之处,亟需改进;叶子轩附耳倾听,手指摩挲着下巴。他感觉莫大叔说的很有道理,自己战斗的方式,确实拖沓,招式花里胡哨的,有很多是不必要的。
他苦笑一声,这也不是短期内,能够改过来的,他也只能在日后不断地调整了。莫大叔,你这么说,是否练就有什么武功;目前没有,我能有这一身的本事。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,想要变强也可以,唯有手眼熟尔。
见他还不明白,哼~榆木脑袋,莫彧宪冷哼了一声,以后多练练吧!叶子轩挠了挠头,心中哀叹一声,看来找人学武的想法,算是破灭了。走在前边的莫彧宪脚步一顿,他回过头来,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子轩一眼。
搞得他莫名其妙的,叶子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大叔别用这种眼神,这么看着我,我害怕。莫彧宪对此,嗤笑了一声,调侃道:“希望待会遇上,你还能维持这个表情。”
手环光芒一闪,一串数据,流窜到他的手里,待光芒散去,莫彧宪手中出现一件‘百炼诡衣’衣服披上,叶子轩好奇的看上一眼,莫大叔,我怎么感觉这衣服,有点儿特殊;嗯~突然觉得有点冷了,我多穿点衣服,咋滴。
去去去?赶紧前边走去,一大一小两人走了不过三米路,阴风起,飞沙走石迷人眼,叶子轩眼睛微微一眯。待睁开眼时,前方一片缟素,送葬队约莫六七十人,男女老少尽皆披麻戴孝。
呜呜咽咽?啜泣声,引人共情,不免让闻者伤心,戚戚然也,送葬人手扶灵柩,配以白色长帆,杆上的长帆随风飘扬,猎猎作响,金卦纸马,九朵由万花编织而成的花圈分立左右。
怀捧哭丧棒,手提白纸灯笼,唢呐声起起伏伏,幽幽怨怨?几个‘奠’字显得格外的刺眼。送葬队的最前方,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,一人手捧白布盖着的牌位,另一无首人,脖颈上有着一道平整的切口。
鲜血淋漓,染红了白色衣裳,其捧着血淋淋的断头,头颅血肉模糊,变形得几乎看不清原貌,滴答滴答?断头好似感觉到了窥视的目光。他缓缓地扭过头来,爆凸的眼球上,爬满了血丝。
断头桀桀怪笑几声,舌头吐露,嘿嘿嘿?头来~头来~叶子轩忽觉颈上传来一阵刺痛,点点血珠沁出,他感觉自己的脖子,好似快要被勒断了。惊慌失措下,手中诡灯提起,镜照己身。
但听得嗤地一声,哀嚎声响起,叶子轩缓过劲来,眸光落在变得有些残疾的送葬队,眼神闪烁,眼中掠过一丝忌惮之色,那些伤势的位置,貌似是自己留下来的啊!
断头怨毒的看了他眼,爆突的双眼缓缓地阖上,呼?阴风吹拂,白布盖头掀开一角,风越来越大。直到白布盖头飘向黑暗的高空?他才看清,牌位上的几个鎏金大字:“叶子轩之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