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可以随意的在周围和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们玩耍,到了时间点家长喊着吃饭。
吃完饭洗澡,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觉。
家里有些条件的,还能在睡觉前看看电视。
一觉无梦睡到自然醒,这种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,不复存在了。
“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?”小怡尴尬道。
“没有。”
她深深地吸了口气,“人就是这样的,小时候讨厌的生活长大后成了我们向往的生活, 这是世间常态。”
“是啊。”
小怡感慨颇深,“看来裴警官也是经历过很多的人啊,对了,裴警官,你这次送我过来,其实还是想了解一下其他的事情吧。”
被识破的裴姲并未觉得难堪,反倒坦诚的点头,“我想了解一些关于你们以前这里的事。”
“不过除了这些,我还是想来看看你的状态,你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裴警官,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,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。”小怡一脸真诚的看着她。
她瞬间换了副神情,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你们以前住的地方,是什么时候被拆迁的。”裴姲边走边问道。
附近其实没什么可逛的,除了一些没人居住的房子,就是长满的杂草。
不过令裴姲很疑惑的一点是,两公里外工厂附近的那些都被拆了,但是却没有建起什么建筑物,也没有被用来做什么。
如今只留着一块空地有什么用?
周围也只是工厂,难不成,开发商拆迁的目的就是为了在附近建设工厂?
如果开发商的目的是这个,为何没有将工厂那块地一起买下来?
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。
“七年前吧。”
“当时你们拆迁之前,你们那是不是有小规模的重新装修房屋的外观?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,你以前也住在这吗?”
小怡诧异道,但紧接着她摇摇头,“我从来没见过你,你应该不住在这里,但是,裴警官,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。”
从小怡的神情和语气来看,她似乎对此感到很意外。
“也就是说,当时的确发生了这件事。”
“是……的确是有这件事,不过……”小怡为难的咬着唇,似乎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。
裴姲停下脚步,“据我所知,你们那住了大约二十户左右,每一户的外墙都被重新粉刷了一遍,这是什么原因,是提前收到了拆迁的消息,所以你们特意将自己的房屋都统一的装修了一遍,还扩大了屋内面积,从而想多拿到一些拆迁费?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符合逻辑了。
在拆迁之前把老房子简单的装修一边,有的人还会从原始的房屋中扩大一些面积,到时候拆迁的时候也能多得到一些面积,多拿到些钱。
“那看来裴警官你还是知道的不多。”小怡似乎松了口气,但同时,她的眼神中也多了些凝重。
“那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
裴姲转过身面对着她,“那是什么原因。”
她隐约的觉得,这个信息很重要,在磁场的另一个空间里看到的那些,和听到的巨大声响一定和连环凶杀案存在联系。
这也是她目前唯一可能性突破的线索。
可裴姲没想到的是,小怡在听到此事后,态度突然有了转变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原因,就是大家都觉得房子老旧,住着不舒服,所以统一花了钱找人简单的粉刷了一边, 外表看着舒服人就比较舒坦,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。”
她假装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,“不好意思,我爸的丧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,我不能和裴警官你多聊了。”
她这是下了逐客令。
此时小怡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,这让裴姲起了疑。
当年的事情,一定有蹊跷。
而且,她也知道其中的实情。
“嗯,那你去忙吧,我逛会儿就走了。”
裴姲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追问,小怡点点头,冷漠的转身离开。
她在附近转了一圈后,开车回到了局里。
此时的专案组大家竟然都还没走,都坐在自己的工位上,有的在看卷宗,有的在看电脑。
“诶,裴队长怎么又回来了。”简益阳有些奇怪。
“出去办了趟事。”
她将车钥匙放在原位,“你们怎么都没下班,现在案子没有头绪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休息,免得后面忙起来又没时间了。”
“听你这意思,查到什么了?”白开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病历报告。
“算是。”
“真的?”
裴姲的算是让整个专案组沸腾了起来,大家都激动的围过来,“查到什么了?”
“既然都没走,那就开个会吧。”
“好啊,正好我也没走,一起开个会吧。”老许神出鬼没的从门口进来,手里握着中老年人专用的茶杯。
正好,泡了满满一壶茶。
……
会议桌前,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杯热茶。
“我们目前案子最关键的人物,崔本树还没有醒来,孙哲这边也不肯松口,线索又断了。现在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,要是一直执着于崔本树,他不醒,案子迟迟破不了。”
她将化工厂的整体结构图用投影仪呈现出来给大家看,在白板上写上化工厂的名字。
“工厂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,梁大巍的死,化工厂的密室,以及孙哲盘下化工厂,孙哲又是崔本树的儿子,崔本树和梁大巍认识,两人曾经在A市是上下级关系,他们之前和受了牵连的裴昂,也就是我父母有关,所有的线都连在一起,最关键的,还是密室。”
梁大巍死于连环凶杀案凶手,在密室被杀。密室又是工厂初建时创造的。
也就是说在五六年前,凶手就已经在筹谋一些事情。
工厂那块地和周围居住的房屋也是息息相关的,这两者脱不了关系。
小怡父亲的谈话,裴姲始终觉得他有隐瞒。
而且,在和她父亲谈话期间,从小怡父亲那愧疚的面色来看,他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工厂之前被人租下做坏事而觉得内疚,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他愧疚。
而且,他内疚的那件事可能和小怡不肯说的那件事是同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