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刚穿过那空间结界，凌毅就感受到此地的天地灵气不同寻常，但刚刚要与那看守人纠缠，免得打草惊蛇，所以凌毅并没有仔细去查看这灵气的稀薄度。

如今空闲下来，凌毅自然第一时间就开始探查这灵气的浓郁程度。

这不查不知道，一查之下，凌毅的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来。

虽说此处的天地灵气，远不及仙域那般充沛，但相比较人间界，却已经是‘洞天福地’般的存在了。

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，如果自己逆转时空之后，一直就在此处修炼，根本都不需要借助那所谓的人间气运和灵丹妙药，仅凭这些天地灵气，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突破到金丹境。

即便是到了现在，他已经是金丹境的修为，这里的天地灵气，对他的修炼仍然有帮助，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罢了。

“坐拥如此奢侈的资源，他们上界的这些畜牲才把境界修成现在这个鬼样子，当真是暴殄天物！”凌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。

“你说什么？什么资源？”王大爷没太明白凌毅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
他这一路飞掠而来，没看到有什么天材地宝啊。

凌毅笑道：“没什么，只不过是这里适合武者修炼，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也是时不我待，否则来这里修炼，你我的境界将会远超现在。”

王大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，但他相信凌毅的判断，于是狠狠地‘呸’了一句：“原来是靠着这风水宝地，修为才高过我们，那他们哪儿来的脸，就觉得高我们一等了？”

“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，谁的拳头硬，谁就有道理？”凌毅忍不住笑道，“想要跟他们讲清楚这里面的道理，那就要比他们的拳头更硬。否则你再有道理，也不是道理。”

“确实，那这次，我们就跟他们，好好讲讲我们下界的道理！”王大爷双目坚毅，脸上写满了肃杀之意。

“不是下界的道理。”凌毅笑着纠正道，“是我们人间界的道理！”

“……”王大爷闻言一愣，随即恍然大悟，再看向凌毅的时候，有一种心悦诚服的感觉：“对，狗屁的上下两界，他们凭什么给我们定义上下？！这是咱们人间界的道理！”

同一个地方，两种不同的称谓，意义也完全不同。

王大爷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明白，为什么凌毅每次称下界的时候，都是称其为‘人间界’，因为在他凌毅的心里，咱堂堂人间界，根本就不比他们上界差！更没有被他们压上一头！

光是这份气度和见识，王大爷就佩服的不行！

毕竟在这之前，他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，只觉得上下之分，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，根本就没想过，就算是‘自古以来’，那也不一定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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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上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，我们现在去哪儿？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，到处乱飞吧？”

两人飞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后，仍处在茫茫黑夜之中，王玄之便不由得问了一嘴。

“照着这个方向，一直往前，再飞大概两个时辰左右，应该就能见到我们此行第一个要杀的人了。”凌毅很是自信的说道，眼中的杀意，含而不露，被他隐藏的很好。

王大爷听到这话，觉得有些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