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首次授课,只教总纲。”
“如何理解领悟,在各位。”
陈落一开口,书院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。
书院外,皇城各个角落,皆有视线投来。
就连稷下学宫也以掌观山河的神通为众多学子折射陈落授课的场景。
不同的是,稷下学宫这里,早就有数十名学宫授课先生等候多时。
从确定陈落乃是那位大儒转生之后,他们就已经在准备了。
数十人聚集一起,苦心钻研那位大儒前世所着典籍,寻找漏洞和对应之法。
对其的每一条学问都有针对性的贬低。
今日更是早早沐浴更衣,焚香祭拜圣贤,将自身精气神调整至巅峰,坐等一场无形的大道之争。
“只教其文,不解其意,如此授课,当真是误人子弟。”
陈落刚开口说第一句话,稷下学宫之中就已经有授课先生对其贬低,将陈落之举视为反面教材,以此来教诲学宫的学子。
“与典籍所记载截然相反吗?”
听到陈落的开场,孟良低声呢喃,若有所思。
当日和陈落的第一次交锋,被对方以混淆视听的手段蒙蔽了他的判断。
事后醒悟,就更加坚定,陈落并不是那一位大儒的转生。
当下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陈落此人所授课的方式方法和那位前辈截然不同。
但这才是问题所在的关键。
若此人并不是那位大儒转生,他又有什么底气成为临湖书院的院长。
当他以这个身份在皇城落足的时候,就已经表明,他拥有独树一帜,教化世人的圣贤道理。
而且,必须是与稷下学宫截然相反的。
孟良从不妄自菲薄,寒窗苦读数十载,他已将圣贤道理彻底的融会贯通。
纵使这般,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别开生面,领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教义学说。
“那么,此人凭什么?”
“还是说,他是一个鲁莽之辈,自以为是的能够撼动稷下学宫的根基。”
这个念头刚刚浮现,就被孟良打消了。
虽然两人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,但他可以确定,陈落绝不是那种不自知的存在。
如此做,自然有底气所在。
“我的心乱了吗?”
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之下,孟良能够感知到,自身的心境有所动荡。
对以往自己坚定不移的信念有了怀疑。
快速抚平动荡的心绪,孟良静候陈落接下来的授课。
“这一学说,我为其命名为心学。”
“心即理,知行合一,致良知。”
“这就是进入授课的总纲,可有人有自己的见解。”
陈落并未在这种事情之上,给出太多的解释。
着实是他也不是很懂。
说多错多。
就任由这些人自行猜测领悟,他再对其稍加引导。
至于能够领悟到什么程度,那就看他们自身了。
若真的有人在心学之上有所见解,更领悟出来一些什么东西,那最好不过了。
他的目的就只是借助心学,在皇城之中彻底的站稳脚跟,坐实他乃临湖书院院长的身份。
至于心学是否传遍天下,又是何人所为,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