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陈落身后的姜衡此刻心神之中充满了紧张。

生怕陈落一个不小心，就对自己进行责罚。

“先……先生，我我错了。”

良久之后，姜衡这才轻声开口。

“你哪里错了？”

陈落头也不回的询问。

就只是这一句十分平淡的询问，却瞬间让姜衡心头猛然颤抖一番。

忍不住的畏惧了起来。

那是一种本能，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。

“我错在不该对先生进行隐瞒。”

“当初在天绝之地之中，我之所以能够活下来了，一起皆是以为得到了那三位地仙的馈赠。”

“我害怕先生因为这个原因，从而对我进行厌恶，毕竟文脉是有纷争的。”

“我错在不该否定先生的教诲，从而走上了一条歧路。”

“我错在…………”

姜衡一连串说出了自己的各种地方的错。

他并没有隐瞒。

因为他知道，如今的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
身旁的这一位神通广大，想必已经知道了一切，如此举动，就是再等候自己主动说出来的。

“这些不是你要表达的错。”

陈落的声音依旧淡然，头也不会的看向远处的那一场战斗。

此刻已经彻底的爆发了起来。

“我……我还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察觉到的，还请先生明示。”

姜衡都懵了。

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隐瞒和过错都说了出来，陈落却依旧表示，这不是自己该说的。

他的错到底在什么地方？

当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
“姜衡，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？”

陈落笑着提醒。

提及此事，姜衡的眼神瞬间变得锋芒了起来，充满了杀意。

这种事情，他怎么能够忘记呢？

那个贱人，让自己遭受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，生死不如。

足足九世之余。

那是是死，他也无法忘记。

“是学生错了。”

“学生错在不该忘记先生的救命之恩。”

姜衡言语之间，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磕头如捣蒜。

额头都出现了血痕。

仿佛是再表明自己的决心一般。

“你还是把我当做傻子啊。”

陈落轻轻的摇头，再次否认姜衡的说辞。

“一个活了九世的人，岂能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。”

“经历了那么多，哪怕是一头猪，也不会是一个蠢猪。”

“而你在我面前表现，就是一个蠢猪。”

“还是说，你觉得，我是那个蠢猪。”

陈落言语之中多了一抹冷意。

一瞬间，姜衡身躯紧绷。

不曾想，自己隐藏最深的地方还是被陈落发现了。

这一刻，他知道，自己不能够再伪装了。

事已至此，唯有放手一搏。

他还就真的不相信了，陈落的实力能够强横到无法反抗地步。

不管如何，试一试才知道。

“别紧张。”

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我就告诉过你，我们大道同行。”

“接下来你机会理解我说这句话的意思。”

陈落笑着转身看向姜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