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纸转过去,展现给两位大人。
云芝脸色苍白,失声尖叫:“小翌!”
“别这么激动,妈妈。你知道我是怎么醒来的。”
云芝跌坐在沙发上,不住的大口呼吸。
封佑鹤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,他赶紧拍着云芝的背给她顺气,云翌叹口气,从她卧房找了药递给他。
云芝按住封佑鹤喂药的手,她一直哭。
“你就这么想和我脱开关系?”
云翌倒了杯水,放到她面前。
“那倒不是,只是你我的联系,是我找她路上最大的阻碍。”
云芝闭着眼哭,封佑鹤手足无措的安慰她。
思锦思锦,思什么锦?思念谁?谁是锦?
云翌低着头拍拍褶皱的衣摆,一点都不着急。
他还有时间,他最多的,就是时间。
封佑鹤没有老婆开口,不敢答应云翌的要求。
云翌也知道,一直没问他。
小朋友靠在座椅上,一搭一搭的敲着扶手,他看向外面昏黄黄的天色。
下雪了。
那天晚上下雪了吗?
那杯甜腻的牛奶里有药吧?
给五岁的小孩下药,真是好妈妈。
他妹妹的身体可不像他那么好,开着窗吹着风过了一夜,该蹦蹦该跳跳,一点事都没。
那房子里的惨状,总不能是在没人的情况下恶意破坏的。
那地上的血液,原先也是在人的身体里流淌的。
他可以确定他们离开后的那个月,他家锦锦生活的不错。
但这就能代表她没有受伤吗?
不能。
他不是眼瞎,看不到桌上精心打造的骨灰盒。
唉,等烦了,学习吧。
这样的时间不该浪费,想和养锦锦的人对上,需要很多知识。
云翌冷静的打开手机,记忆并理解着备忘录里的代码。
后半夜,云芝终于缓过来了。
她抹掉眼泪,叹了口气。
“你的名字太明显了,哪有别家孩子取这样的名字的。”
“你改一改,改成同音字。”
云翌看她一会,有点苦恼。
他觉得思锦很好,但好像确实很容易被发现。
他们要是细查,发现问题了可怎么办?
云芝看向封佑鹤,疲惫的往沙发上一靠。
“你是孩子他爹,你给他取个合适的名字吧。”
封佑鹤愣了愣,虽然不理解老婆孩子达成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协议,但他是个听老婆话的有才总裁。
他沉吟一会,在纸上写下司谨两字。
“做事严谨,也跟那两个字同音。”
云翌点点头,挺满意的。
“那户口和谣言的事,就拜托你啦。”
“等你做好了,我会改口的。”
“晚安,祝你们幸福快乐~。”
“我亲爱的爸爸妈妈。”
云翌已死,活着的,只有锦锦尚未认识的堂哥封司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