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,我其实不是很清楚她最开始到底伤的怎么样。”苏沦也没有瞒着他。
“毕竟去接她的不是我,是我弟和她的大哥哥。不过我听我弟说当时她好像是快死了吧,他们去的再晚一点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的那种。”
封司谨身形不稳,肩膀轻颤。
天呐……
“她刚来时,一点剧烈运动都做不得,每天的运动量就是饭后的散步。就这她还经常腿疼…哦你应该不知道,她除了失血过多之外,伤的最重的就是腿了。”
苏沦半蹲着,手指隔空指着封司谨的脚踝。
“这里。”
他的手再移到膝盖处。
“到这里。有一条巨长的伤,回来的时候刚刚愈合,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跑能跳,三个月才把疤痕消掉。”
他重新站起来,语气都冷漠下来。
“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出现在她面前,还说想待在她身边的,在我看来,你们都不配。”
“伤的…这么重…”封司谨声音颤着,不可思议和心疼将他淹没。
他早该想到的才是。
那破烂的屋子。
那一滩血液。
因为再得到她的消息时,她是那样的朝气蓬勃。
所以,他下意识以为她只是受了一点点苦。
苏沦回去了。
封司谨在操场待了一个下午,等晚餐要开始的时候他回到办公室跟老师请假回家。
锦涵不在,晚自习也没有必要上。
他没有回别墅,去了小房子。
这里…
是他和妈妈的逃难所。
他没有开灯,靠着门缓缓坐到冰凉的地上。
他的思绪一团乱麻,每当他想尝试冷静下来时,都会想到五岁的妹妹躺在地上,浑身是血,腿上有一道骇人的伤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,等他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。
锦涵正在复习,她的手机嗡嗡作响,她疑惑打开,接通电话。
“喂?同桌呀?”
“锦锦…”
咦咦咦?
这个声音!
“同桌?你哭了吗?”
“…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