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力突然消失,白览山失去平衡,和盆里的液体一起倒下,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浓郁香气又充斥白览山的鼻尖,他立刻站起来却又滑倒,小弟嘴角一抽,小心翼翼走来扶他起来。
白览山怒气冲冲地挥开他的手,脸上又全是液体,他不敢睁眼,凭着记忆向后转身出去,却“砰!”的一声撞到门框上。
小弟:“……”
“老大,我扶你?”
“不用!”白览山要气死了,“你去把衣柜推开!”
他又转个方向,非常自信地向前走,小弟还没来得及阻止他——
砰!
白览山:“……”
日。
小弟扶他去洗,锦涵站在衣柜后面抱着水果刀瑟瑟发抖,倒不是因为多害怕,而是因为她的手臂好疼呐。
小弟和白览山回来了,锦涵该做的都做了,她的胳膊仍在滴血,也并不是所有血滴都悬浮在空中如针刺般待命,还有一些因为疼痛导致的注意力不集中而落在地上。
白览山骂骂咧咧的回来,命令小弟把衣柜搬开,他怒气冲冲地大步跨进房门,锦涵立刻操纵着血滴刺向他的眼睛。
白览山反应快,他立刻用手捂上眼睛偏过头去,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,脚步被地上洒满地泡泡水拖累,再一次滑倒在地。
锦涵看没有机会伤他眼睛,改变了血滴的攻击方向,往他下身狠狠扎去。
小弟看到了锦涵血液的方向,他立刻放开衣柜扑白览山身上,拖着他在地上转了个圈,堪堪躲过锦涵的针刺攻击。
那些血滴受到惯性驱使深深扎入地板,然后软化成液体,在石质地板上留下几个细小的深坑。
这要是扎到白览山下身,那他这辈子别想有孩子了。
锦涵觉得眼前有些模糊,她的面色惨白,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,她不敢放松警惕,尽力集中注意力让那些尚未干涸地血液再次固化成针状。
扎扎扎她扎!
白览山也不是吃素的,他毫无防备地接下了锦涵的陷阱,可不代表他没能力反抗。
他推开小弟,小弟撑着地板小心地站起来——他担心自己摔倒。
白览山也站起来,他的双腿岔开,膝盖略微弯曲,形成极其稳定地站立姿势,只要他不大幅度移动,地上的泡沫水就对他没什么威胁。
“你!”他喊,“你对我表弟房间做了什么?!谁准你进来的?!”
“我住在这里,这里暂时是我的房间,我进来有什么问题?”
好疼好疼……
好疼好疼好疼……
坏人!
锦涵靠着墙,她的呼吸不稳,眼前越发模糊。
遇到坏人怎么办?
哥哥说了。
如果他们不愿意听你讲道理。
那就——
锦涵手中的刀再次划伤胳膊,更多殷红的血液喷薄而出,它们凝聚成更为细小的尖刺,密密麻麻朝白览山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