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猜到为什么阳子联系渡边了,一个电话做到了一举两得,还真是个“善解人意”的姑娘。
“哼!那个阳子,我……”
佳雪生气地把手从兜里一插,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片“冈本”,整个人微微一怔,气势立马软了下来。
没有阳子给她的“冈本”,她也没有底气站在夜猫面前。
想想这个助理还是挺关心自己的,便收敛脾气,向夜猫告辞:
“哎,那个,我在羽酱这待的时间的确有点久,那我走了。”
她不舍地看了夜猫一眼,内心好想再扑上去,可犹豫几秒还是忍住了。
“嗯,晚餐时再见咯。”
送走佳雪,夜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自从来了日本,午睡的时间越来越少,他也渐渐习惯了,但有机会还是会躺着放松身心。
何况现在外面雪花翻飞,屋内温暖如春,是小憩的上好环境。
闭上眼,脑子里想着德川爷孙俩对他的态度,想着河谷社长对他的真诚,想着佳雪对他的殷勤,想着未央还在雪场为他尽责……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。
“花子,是你吗?好久不见了,接到你的电话好开心啊。”
“嗯,我也是。今天是爸爸妈妈让我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“你上小学一年级了吗?”
“嗯,我在东京最好的小学呢,这里的小朋友对我都很好。”
“是吗?我长大了也要去东京。”
“好呀,妈妈说你坐新干线就能到东京呢,等你来东京,我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是吗?花子,你在东京的哪个学校啊?”
“我……在……东京……小学……”
此刻夜猫深层的意识似乎察觉到,自己又陷入了那个奇异的梦境,他极力辨识着“花子”的声音,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听清最后一句话。
“花子!”
夜猫猛然惊醒,那个梦境也随之瞬间崩塌,他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。
“哎,到底是怎么回事?!这个花子到底是谁?是谁?!”
他气愤地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床面。
每每到此,仿佛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又总是功亏一篑,这无尽的轮回重复让他十分抓狂。
“东京,花子在东京读小学。”
这个线索让他当时误会叶萌青就是“花子”。
“等等,好像这次出现了新线索。新干线?坐新干线可以到东京见花子?为什么是新干线?从哪坐?”
夜猫想着想着脑袋又开始痛了,仿佛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继续思考。
他越着急头越痛,最后思维也迷糊了,只能停止无谓的努力。
“哎,好折磨。”
忘了大学前的所有事物,失忆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。
现在这个奇怪的梦又三番四次地重复出现,折磨得他疲惫不堪。
夜猫再次无力地倒在床上,闭上双眼放空脑子,这样可以让头痛缓解下来。
……
渡边系长这边,他订好房后便和未央在餐厅喝咖啡聊天。
“未央教练这两天辛苦了,比赛流程都十分清楚了吧?”
“嗯,我都弄清楚了,组委会的工作很到位,已经有专人给我讲解得很明白了。场地我也考察过,赛道等级很高,特别是新人组赛道,完全是奥运会的标准啊。”
未央边说边比划,一脸的兴奋。
托夜猫的福,未央有幸以教练的身份来北海道,全程均是免费,她感觉很满足。
“那就好,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,等明天白羽君到雪场,你们就好好训练吧,可千万不要意外受伤啊。”
渡边知道,比赛结果已经无所谓了,这次纯属“重在参与”,是公司给予夜猫和自己的休假福利。
特别是渡边本人,既没有比赛任务,也没有拜访客户的压力。
他唯一要做的,就是安排好夜猫和未央的食宿等后勤,几乎就是一个纯玩团团长,悠闲自在。
“嗯,我知道,临走前美惠课长交代过的。”
未央并不知道此次比赛的胜负并不重要,她还继续认真履职,心中为夜猫能获得优胜默默祈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