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夜猫看得认真，美惠提出一个问题：

“猫君，你觉得这个叫莉子的小姑娘怎么样？她是我和秋奈助理找到的，准备为渡边系长模特组增添的新人。”

“这个嘛……长得一般。”

夜猫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了心里话。

“一般？”

美惠有些尴尬。

“不是吗？以我这个中国人的审美视角看，的确长得平平无奇。”

夜猫坚持自己的观点。

“这……”

此时秋奈也是一脸尴尬，莉子可是她们花了不少精力确定下来的人选。

这个周六两人看了她在网上的全部社交资料，网友的评论等等。

周日甚至亲自登门拜访了莉子家，和她本人以及她的家人进行了充分的沟通。

没得到夜猫的好评，此刻二女有些心虚。

没注意她俩的表情变化，夜猫继续说道：

“身材……也一般。我没见着人，性格不好说。而且，到12月才满十八岁，年纪还这么小，高中女生……好吧，日本男性都喜欢这个岁数。”

说话间，夜猫脑子里浮现出龟田大叔那张猥琐脸，让他一阵恶寒，浑身不自觉的抖了一下。

“猫君，话不能这么说，莉子网上的粉丝很多的，都破百万了。”

美惠闻言终于坐不住了，忍不住打断夜猫，她凭直觉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错，

“而且，她性格很好，人很可爱。重要的是，长相符合日本人的审美。”

“哦，是吗？好吧。”

夜猫这才察觉到办公室气氛有些微妙，于是把文件夹合上，

“那个，美惠小姐你让我看这份资料干嘛？既然是模特组的人选，应该第一时间让渡边系长过目才对。”

秋奈生气地把文件夹从夜猫手中抢走：

“哼，渡边系长刚接手模特组，很多业务也不熟悉。让你看是想听听你的第一印象如何，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很好呢？”

“喂喂喂，没大没小的，别你啊你的，叫我白羽系长。”

夜猫看秋奈气嘟嘟的模样，感觉挺好笑，抬手做个要弹脑门的动作吓吓她。

“你……哼。”

秋奈看他伸手以为又要占自己便宜，赶紧跑回美惠身边。

“哎，你们两个别闹了。”

美惠扶了扶额，正色道，

“猫君，实话告诉你吧，公司产品要转型面向更年轻的女性群体，莉子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代言人。”

“哦，原来如此，不过看资料，她应该还没毕业吧？”

夜猫觉得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重。

“嗯，日本高考分两次。一次是一月份的‘中央考试’，一次是二三月份的大学校内考。”

美惠继续科普，

“根据选择的大学不同，有些同学只考一次，大部分考两次。不管怎样，高中毕业时间是三月底或四月初。”

此时，夜猫想起了一个人：骚扰叶萌青的明治大学商学部的学生大黑。

“我听说有些日本学校不用高考也能入学，还是名牌大学？”

美惠和秋奈相视一笑：

“是的，那叫‘推荐入学’，根据高中总体成绩评定，免高考也能读大学。那么做的基本都是私立大学，具体操作嘛，猫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的。”

夜猫当然懂，叶萌青曾告诉过他，只要父母给学校捐一大笔钱，孩子就能‘轻松’进名校。

“学校站着就能把钱挣了，真好。呵呵，赚钱嘛，不寒碜。”

夜猫内心一声嗤笑。

“嗯，我懂。”

他微笑颔首，没有多言。

这是别国合法合规的操作，自己这个外国人不方便发表评论。

“所以，这个莉子什么时候能入职？”

夜猫好奇一问。

“她的高中四月份毕业，加上新人培训两个月，六月份应该就能工作了。”

秋奈接了他的话。

“好吧，其实这不管我的事，刚才我说的话你们也别当真。”

夜猫知道二女为公司招兵买马劳心劳力，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多少有些不敬，

“我周末还在纳闷，怎么不见你俩去公寓找我吃中华料理，原来是忙这事去了。”

闻言二女总算放松了严肃的表情，露出笑意：

“哈哈，你这么一说我就饿了，下次一定去。”

……

退出课长办公室，夜猫听到一声呼唤。

“猫酱。”

莉香掩嘴轻声叫住了他，同时勾手示意他靠近。

“咳咳，莉香小姐，什么事？现在还在上班呢。”

夜猫快步走到莉香工位，弓着身子细声细语，不想打扰到其他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