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夜猫正在青森市的街道漫步,感受着这个城市特有的风情。
商场中青森的特产乍看一眼琳琅满目,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和美食让人应接不暇,但仔细一看却很傻眼。
“苹果?”
“大蒜?”
“扇贝?”
前两个算“山珍”,后一个就算“海味”了。
“没了?”
这三样东西让夜猫对日本的“贫瘠”有了新的认识。
他不甘心地又找了几圈,除了原生态的苹果、大蒜、扇贝,就是这些东西的加工产品,如果干、蛋糕什么的,实在没啥特别的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一种叫“青天霹雳”的产品,其实就是当地的大米和用其酿成的米酒。借用“晴天霹雳”这个词,把“晴”换成了青森县的“青”而已。
名字挺唬人,但要拿这个当礼物,夜猫都觉得很掉价。
“唉,搞什么,去河谷家总不能拿这些送人吧?”
就当他后悔没在东京买些贵重礼物的时候,拓海打来电话:
“喂,白羽君你好啊,我是拓海。”
他走到屋敷一个安静的亭子,多次深呼吸才压抑住无比兴奋的心情,用平和的语气拨通了夜猫手机。
“拓海君,你见到河谷社长了吗?他怎么说?”
“是,我刚见到父亲了,和他说了你打算来札幌的事,也向他表达了你家人对于婚姻的态度。”
拓海清了清嗓子接着说,
“只是……最近财团的事务特别多,不光是父亲,包括爷爷都没空接待你。不过我们全家都很欢迎白羽君的到来,你来了请一定住在河谷家的屋敷,我会派人去新函馆北斗站接你,你想住多久都行。等财团的事忙完了,父亲和爷爷会去看望你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听闻此言,夜猫内心凉了半截。对方没有不欢迎的意思,但避而不见是真的在忙吗?他不敢确定。
不过能确定的是,自己去了被晾在一边岂不是像个上门要饭的小丑?这点他无法接受。
“非常感谢社长和会长的热情,我计划过于突然,如此匆忙实在是太打扰,太冒昧了。”
“白羽君不用客气,我们……”
“对不起,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想当面表达家人的态度,并向河谷家的长辈们请安而已。可走得太急很多事考虑不周,也没有事先沟通,是我失礼了。社长和会长都没时间我自然不便打扰,那就等佳雪回来后我再去拜访吧,今天实在是太抱歉了。”
夜猫感到这事有点不简单,但毕竟是自己冲动决定在先,事情没能如自己所想去发展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那……委屈白羽君了。”
见夜猫心生退意,拓海无意过多客套,只想着赶紧结束通话。
“不好意思,是我冒昧了,拓海君下次去东京一定约上我和二小姐。”
“好的好的,一定一定。”
……
就在二人互通电话的时候,美惠来到了东京站。此刻她心情极度低落,一个人在车站内外木然地徘徊着。
夜猫的不辞而离让她内心空荡荡的,她感觉自己失去了心中的挚爱,那种失落感无处可逃。
虽然车站内人群熙熙攘攘,但早已不见夜猫的身影,只是不来这一趟美惠心里总觉得缺了什么。
回想着与夜猫相处的点点滴滴,她很不甘心:
“凭什么?凭什么猫酱会爱上佳雪而不是我?”
“就因为她比我表白早一星期吗?”
“难道猫酱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“他不会被大名威胁了吧?”
……
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夜猫吃饭的场景,那种心动的感觉至今依然清晰如昨。
美惠本以为,只要努力,她能赢得对方的心,但事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。
佳雪比她早一步表达了爱意,仅仅这一点,似乎就让她的所有努力都变得徒劳无功。
美惠抱着双膝蜷缩在车站的一角,她埋着头任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,各种胡思乱想充斥着她的大脑,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意志。
……
“牙败牙败,课长呢,课长去哪了?”
此刻秋奈打不通美惠的电话,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。美惠上班从不迟到,今天却没有按时来,打电话又一直是关机状态,这让秋奈坐立不安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东京站人群渐渐增多如潮水般涌动,而美惠却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。
就在她沉浸在痛苦和失落中时,几名穿着夸张、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从她面前经过。
他们是附近的街头小混混,平日里以打架斗殴和欺凌弱小为乐。刚刚从不远处的酒吧玩通宵出来,借着酒劲兴致勃勃地在车站四处闲逛找乐子。
其中一个混混眼尖,发现了角落深处的美惠。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,于是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,几个人迅速围了过来。
“哟,这位小姐你好啊,怎么一大早躲在这儿哭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