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拉机也不想开了。
犹豫了一下,坚持把这块田开完,就把拖拉机停在边上。
还是回去哄一哄吧,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决定早退的宋松柏,还是沿着小路疾步回去。
等他回去,院子里也就没什么人,就回来烧饭的知青在,其他的还在上工。
宋松柏看了看自己家的厨房,没有烟。
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他推开厨房的门,冷锅冷灶也没有人。
慌张弥漫上心头,宋松柏急走两步,拉开帘子,看见安安还趴在里屋桌子上。
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还在就好。
宋松柏想了想是要哄一下,但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哄,以前都是周依安哄他的。
他仔细回忆着以前周依安怎么哄的。
全身僵硬的坐到她边上,“宝贝,是我不好。”
周依安已经调整好心态了,准备开哭了。
但被他这一声僵硬的宝贝笑死,这语气搞的好像她逼良为娼了一样,头不住埋在手臂里抖动。
宋松柏却以为她哭了,急着去扒拉她。
周依安其实不想被他扒拉开的,毕竟她还在笑,但宋松柏手劲有点大,她有点抵挡不了。
只好快速从空间里拿出了特制的手帕,摸了摸眼睛,又快速放回去。
摸太急了,姜劲有点大,眼泪一下子冲了出来。
宋松柏看见抬起来果然在哭,更慌张了,他一向对她在炕外面的眼泪没有抵抗力。
只好喃喃,“抱歉,安安,抱歉。”
赶紧找了块手帕擦,“别哭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心疼弥漫上来,宋松柏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,有一些后悔。
周依安其实是想回他的,但手帕摸过头了,摸到眼睛里了,感觉自己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,和她预想的美美的哭的样子,大相径庭。
幸好宋松柏不嫌弃,温柔的边给她擦眼泪,边道歉。
眼睛的刺痛感终于好了一点了,周依安问,“你错哪了?”
“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就对你冷脸。”宋松柏快速回。
这人知道的还挺清楚的,周依安心里咬牙。
每次都这样!
“你每次都这样,有什么事情就冷着脸,不搭理我,你这是冷暴力你知道吗?”周依安控诉他。
周依安心里后悔,应该第一次就哭的,就因为第一次被他制住了,所以这个情况愈演愈烈。
宋松柏诚恳认错,“以后不会了,别哭了好不好。”
才不好,就哭。
“心情好了就对我好一点,心情不好就冷暴力。”
宋松柏想反驳,但看见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脸,还是认下了这个罪名,“我的错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大学生,我才是高中生,看不起我,随便拿捏我。”虽然她在现代也是一本的,但比他的清大确实还是差一点的。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宋松柏心里闪过这句话,无力的辩解,“没有,真没有。”
“你还总是摸我头。”把她头都给摸油了,到时候摸秃了怎么办,“你是不是把我当狗呢!”
“…谁会跟狗结婚上床。”这句控诉他是真忍不住了,宋松柏回了一句。
而且,如果是的话,她也是仓鼠啊!
周依安愣了一下,心里无语了不知道怎么回,只好又哭起来,“反正是你不好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宋松柏认了,“都我不好,你说什么我都认了。”
“那以后不能对我阴阳怪气的,不能冷脸,有话好好说。”周依安带着哭腔和他说。
宋松柏啥也想不到了,“我的错,以后真不会了。”
“那作为你这次的错误,我决定分炕五天。”周依安这才说出今天的重点。
这回宋松柏顿了一下,偷藏私房钱都一个月,这次哭的这么惨,竟然才五天。
“好。”带着点叹息,带着点庆幸的应了。
“说话算话,不能偷爬,”周依安拿过他的手帕,自己擦起来,感觉把姜汁和委屈都哭出去了,现在好多了。
“好。”宋松柏起身给她倒水,“洗一洗。”
看着又恢复精神的周依安,宋松柏才放松下来,白天真是一个错误的做法。
这样一闹,以后被哄的机会估计要了了无几了。
一步臭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