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老子自己能看,认字。”张叔皱着眉头看,是有一点看不清,这什么破报纸,字这么小。
周依安百无聊赖的玩着宋松柏的手。
手指修长,但茧也不少,摸着糙糙的。
“这张报纸给我留着慢慢看吧。”张叔看了几行,心里叹气,转而又热情起来,“那我再和你聊聊以前的事情。”
“行啊,”周依安求之不得,“但我这还有个事,上次您不是没去婚宴吗?让张同志去了。”
“咋?有女娃看上他了?”张叔有点痛心,虽然这也是他本来的目的,但现在看来,也不能耽误人家。
“对啊,可多,张同志就是招人喜欢。”周依安点头,想收回拉着宋松柏的手,拿包里的本子。
宋松柏坚定的拉住了,没放。
“嗯?”周依安看了一眼,“咋?”
宋松柏松开了手,压下心里的不舒服,他知道自己不正常,他完全没有办法接受,他家安安对于其他男子的任何夸奖和注意。
任何的风吹草动,都能让他草木皆兵。
这是不正常的。
他知道。
周依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自己拿了本子出来,“我们村好几个大娘让我牵线呢,我都记下来了。”
张叔将报纸好好的放好,接过周依安的本子,这字就不错,看了起来。感觉都挺好的,张叔是不介意农不农村的,只要是个好的,他都能接受,但是现在这个情况。
“都是好姑娘,就是这个事情,”张叔犹疑了一下,这个事情也不是说能治好就治好的,“彭越他啊,也不能耽误人家女孩子,还是让她们找其他人家吧。”
“???”周依安CPU都有点烧了,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于是她有点小心翼翼的说,“是那个吗?”
宋松柏也愣了一下。
“什么那个那个的,小姑娘家家怎么想这么多,”张叔感觉有点尴尬,“反正你拒绝掉好了,近期不结婚了。”
明明前段时间,张叔还很热情的说要让他儿子结婚的,周依安也觉得自己不该问的,“哦哦,知道了知道了,张叔你放心,我会保密的。”
张同志也挺不容易的,周依安感觉有点同情,军人就是伟大啊。
作为一位奉公守法的诚信好公民,周依安暗暗发誓,她一定会保密的!
张叔不知道怎么,从她脸上看出莫名的坚定,叹了口气,小姑娘家家的,懂的还挺多。
“安安,你到屋里给自己到杯麦乳精喝喝。”张叔开口,把人支开。
周依安站起来,听话的去了。
“那个,小宋是吧,”张叔看人走开了,咳了咳,“你上次不是杀了头鹿吗?”
“嗯。”宋松柏点头。
“那你鹿的那个玩意还在吗?”他感觉鹿血酒没啥子用啊,问去就说还是不行。
“张叔,在是在的,”宋松柏还挺严肃,“这种事情最好去医院看看,病急乱投医可不行。”
他也想啊,张叔内心沉痛,他也不是文盲,还是知道一点的。
但他拉不过去啊!
张彭越不愿意他也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