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离开之后,白欢儿一直坐着,并没有什么动作,但他的眼神却是一直注视着惑心离开的方向。
就这样大殿内陷入了沉默,楚天佑虽然也在坐着,但目光却是偶尔瞥向白欢儿,心中有些无奈。
不能就这么一直坐着吧,可是上前搭话…似乎也不行,不清楚白欢儿现在的心情啊,本来这位就似乎有些讨厌他,如果打扰到她思考,说不定会被踹飞出去。
虽然那些宗门的人已经不在了,但如果被丢出去,还是很丢脸。
只能把目光瞥向江北,寻求帮助。
此刻,江北也是有些摸不透白欢儿现在是怎么了,虽然平日里他可以和白欢儿打打闹闹的,但现在…他也有些犯怵。
不过看着伯父祈求的目光,江北咬牙看向了蹙眉的白欢儿。
“老白,你刚才是咋了?”
白欢儿没有说话,沉默片刻之后,看向了楚天佑“小心一点炎阳宗,水有点深。”提醒完,白欢儿便径直离开了。
发现还有人修炼血祭之法这件事情,必须要告诉老洛,她知道的事情比自己要多得多,之所以没有杀了那孽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虽然她知道血祭之法,但从未见过,而老洛可是真正见过什么叫做血祭之法,血祭之法如果真的没有在万年前被销毁,那就不止这家伙一人修炼。
可是那些献祭的生灵从何而来?
虽然这些年,她很少离开风雪森林,但对于如今的盛世,她还是感觉不错的,人妖两族和平共处,人族虽然仍旧因为修炼需要妖族鲜血,内丹,但不会随意屠杀,而是选择交换,人族更加不会侵扰妖族栖息之地,让弱小的妖修免于屠戮。
她并不希望因为这血祭之法,而毁了这大好盛世。
这个时代比那些人没进入洞天前好太多了。
虽然修为有些弱。
看着白欢儿缓缓离开,一旁的楚霄这才瘫软的坐了下来“这真的是长乐坊的那个赌徒,败家娘们?”
这些天他也偶尔去长乐坊,也见过白环儿癫狂的一面,但从来没有感觉她是渡劫强者,直至今日,他才明白强者就是强者,仅仅是杀意,便让他止不住的颤栗恐惧。
他楚霄什么时候害怕过,可今日他怕了,那种比死亡还要恐惧的感觉,就算是现在还萦绕在他胸口。
“慎言,前辈可还没走远呢。”楚天佑开口。
闻言,楚霄一惊,瞥了眼养心殿的门口,也不再多言。
“江北,你知道白前辈刚才是怎么了吗?”楚天佑看向江北沉声问道。
对于刚才白前辈离开那句,小心炎阳宗,水很深,他有些不明白,炎阳宗和大乾对峙了八百多年,底细他很了解,除了惑心,其他的根本就不惧,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难不成炎阳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?
江北摇头“我就是让老白来吃顿饭,顺便吓吓那合体修士,至于为何爆发这么浓烈的杀意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闻言,楚天佑眉头微蹙,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何会让白前辈如此愤怒,欲要杀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