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工是我们草原金属研究所最重要的专家，他要是去了你们960厂，那我们研究所怎么办？”张全说道：“秦总，您这种行为就是挖我们的墙角，我们坚决不同意！”

“你们不同意？王老和你们签了卖身契？”秦阳白了对方一眼。

“当然没有，但是王工在我们所是有编制的，他去你们960厂，那就属于旷工！”

王山脸上有些犹豫，他自从走上工作岗位，就没有旷过一天工，对于他这样兢兢业业的人来说，旷工是个很羞耻的行为，哪怕他不是有意的。

“张所长，你想要怎样？”秦阳正色道。

“秦总，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您，但是我们所也有自己的难处，现在，我们是什么项目都没有，上级也不给拨款，所里都快揭不开锅了。”张全先是哭穷，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来，理直气壮地提要求。

“王工是我们的人，你们又看上了王工的能力，所以完全可以把项目放在我们所里啊，我们所有科研氛围，有几十年的经验积累，在我们这里搞研发肯定比在你们厂要更快。只要你们给投资，我们一定能把科研项目搞出来，怎么样？”

“那出来了成果算谁的？”

“我们共同的，如何？”

秦阳笑了笑：“好啊，你们这算盘打得响，我们给你们项目，给你们投资，搞出来之后还要享受我们投资的成果，我们图什么？我们自己研发不香吗？你们的研发能比我快？你们的穿甲弹搞出来了吗？”

张全哑口无言。

“至于旷工问题，那就更不是问题了，我们可以把王工借调到我们单位，工资由我们发，考勤就由我们记，是否旷工，你们说了不算。”秦阳继续说道：“他在你们所里没有任何科研项目，那就是浪费，好钢要用在刀刃上，好技术人员要用在岗位上，你们就别浪费人才了。”

“老张，你也知道我的理想，我没有别的想法，只是想要在退休前再捣鼓几个产品，让咱们国内的某些材料达到世界先进水平。咱们所只靠上级拨款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去了960厂，才能实现我的理想。”王山看向张全，神情复杂：“老张，对不起了。”

张全脸色铁青，秦阳继续开口：“王工，你放心，到了我们厂，有使不完的经费，有做不完的项目，咱们国家落后世界很多年，现在咱们赶上了好时代，要抓紧时间，追赶超越啊。走，坐我的车回去！”

张全一句话也不说，心情无比复杂，来了三个人，现在回去就剩他一个人了吗？

所里今后怎么办？

“黄老，您坐我的车？”秦阳路过黄领导，继续问道。

“不用了，我和他们一起走，你带着老王回去，赶紧研究，别忘记了你的承诺，把穿甲弹的成本降到五万以下！”

“好，放心吧。”

“咱们部队等着你呢，三天够吗？”

刚刚要上车的秦阳扭头回来：“不够！少则三个月，多则三年！”

一众装甲部队领导脸色难看，但是又不能说什么，只能看着秦阳上车的背影。

就在这时，一辆偏侉子开了过来，在悍马房车旁边来了个急刹，停下来之后，大声地喊道：“秦总，我们领导请您去公主坟参加一个重要会议！”

偏灰色上衣，藏蓝色裤子，一看就是空军的。

黄老等人无奈摇头：“看来空军要把秦总给抢走了！”

“是啊，要不是这几天秦总要研发这种穿甲弹，关系到秦总的名声，估计秦总一回来，就会被空军给叫去的。”

“好，那我们一起去。”秦阳说道。

王山有些不好意思：“秦总，空军领导找你开会，肯定是有重要事情，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，我自己去你们960厂就行。”

“不，你得去，这个会议，你也要参加，还要发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