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？

秦阳彻底惊呆了，刘老，你也太过分了，大年三十，居然带我去航天部门开会，我也真是忙晕了，居然没注意日期。

唉，这个年代，大年三十也不放假啊。

“爸妈都在厂里，陪职工们过年。”聂小倩说道：“他们让我回家，等着你回来，我一个人没意思，就把大家伙一起叫来了，你在外面忙了这么多天，也累了吧？”

“不累，我去煮饺子。”秦阳说道。

“别，秦总，您可是大忙人，怎么能让您煮饺子，我来。”王芳说着，端着饺子进了厨房。

“小倩，你去陪小阳，剩下几个饺子，我和超子两人包就行。”

聂小倩笑了笑，放下手里的活儿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，走过来，大大方方地给秦阳揉捏肩头。

电视机也被打开了，里面放起来了春晚。

着名的相声演员马老师的声音响起：“我们宇宙香烟，历史悠久，经验丰富，设备完善，技术一流，请您记住电报挂号：一推六二五；电话：不管三七二十一。”

“这马老师表演的真不错。”聂小倩说道：“把一个奸商的嘴脸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。”

“是啊，真是没有想到，居然还有这种人，夸大产品的性能，到处忽悠，不仅仅在国内忽悠，还想要忽悠到全世界去。”

林和平说到这里的时候，王芳赶紧推了推他的胳膊，他虽然还不知道王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，但是，早就形成了默契，赶紧转移话题：“这春晚是真好看，这电视机是真不错。”

“忽悠是一种本事。”秦阳开口：“超子，你要把马老师的这个相声好好看看，总结一下经验，以后更好地把咱们的产品推销到全世界去。”

“嗯，嗯。”张超点头，他才不会在乎什么忽悠，想要把产品卖出去，不忽悠怎么行。

林和平这才明白过来，自己刚刚那句话有歧义，不过，秦总不在意，秦总甚至还陶醉在这种感觉里。

“阳子，你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国内装备的事情，顾不上厂里的销售，你放心，咱们有专业的团队，推销咱们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，最近，咱们手下的销售人员去欧洲，带回来了几亿美元的订单。”张超继续说道。

当初，960厂刚刚搞改革的时候，秦阳就聚集起来一批不愿意在生产线上工作的人去跑销售，就从推销打鸟的气枪开始，后来聂小倩来给他们上课，让他们学外语，和国外交流，现在，这些人都已经成才，全世界到处跑。

960厂要搞研发，要投入大量的资金，这些资金怎么来？当然是从国外带回来！

秦阳点头，对这种事，他都不用操心了，手下就给办得妥妥的。

“咱们气枪的销售如何了？”

“挺好，在国内市场上，咱们的气枪销售是最好的，在国际上，也打开了局面，尤其是高端用枪，其实，咱们厂就靠气枪一个产业，也能发展得很好，不过，阳子，你是有追求的，肯定不满足这些，在咱们的推销生意中，气枪占据的比重并不大。”

“那咱们什么项目占据的比重最大？”

“当然是坦克，咱们瞄准了非洲市场，那边应该能卖出去上千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