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结婚……”廖星火难以理解地看着黑眼镜,若不是双手被缚,他真想试一下对方额头的温度,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。
“不是结婚的话。”黑眼镜低下头,让自己的额心紧贴着廖星火的,“你为什么总是看她?”
“看谁?”
廖星火眉头一皱,随即不可置信道:“邻居?”
黑眼镜轻轻一点头,表示廖星火回答正确,但是没有奖励。
“……我只比你早认识她五分钟,你晚上是不是偷偷喝酒了,不然怎么老是说胡话?我还总是看你呢,要不要和你结婚?”
可能是被询问的问题太过荒谬,廖星火连气都生不起来,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黑眼镜。
黑眼镜再度低头,这次直接抵在廖星火肩膀上,他这样的体格,非要学人家小鸟依人,却像是大鸟给了人一翅膀。
“总是看我也行。”黑眼镜说完,忽然在廖星火肩上咬了一口。
这一口不轻,却也不至于很重。正正好好留下清晰的齿痕,又没让廖星火感觉到很疼。
“嘶。”廖星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侧过脖颈,眉心短暂地蹙了一下,眼睛微眯。
黑眼镜直起身,不再试图做一只小鸟,他松开廖星火的一只手,视线下移,确认那浑圆白皙的肩头多了清楚可见的齿印才满意地笑了下。
那是他的齿印。
如果刚才足够用力,他的牙齿会深深陷进那甘甜滑腻的血肉之中,留下的齿印也不会在短时间后消失,而会成为一道伤疤,长久地停留在廖星火的身上。
就在这个时候,廖星火呼出一口气,双臂用力往前一推。
陡然之间,攻守易形。
黑眼镜被压在玻璃墙上,冰凉的墙体贴在隔着一层衣物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。
手臂横在他颈间,手掌扣着肩膀向下压,黑眼镜动弹不得,滑落大半的墨镜失去了作用,双眸注视着身前之人。
他会怎么做。
廖星火一言不发地以牙还牙,在黑眼镜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他的力道比黑眼镜重得多,血腥的味道顿时在舌尖蔓延,他下意识舔了一下,然后更加用力。
黑眼镜仰起头,望着蒙了水珠的浴室灯,唇角拉开一抹弧度。
先是无声地笑,旋即笑容越来越大,到最后他已经笑出了声,胸膛发震,像是在里面藏了一台音响。
笑到廖星火疑惑地直起身,舔了舔唇角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