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眼镜唇角微勾：“老样子。”

王胖子没说话，心里叹了口气，这辈子还能再看到星火吗……

两人安静地吃完饭，王胖子洗完澡准备去监控室的时候路过露台，低头一看，黑眼镜又飘在游泳池里。

他站在露台上看了一会儿，默默转身进了监控室。

屏幕里的廖星火一如往常，王胖子小声对他说：“星火，早点儿醒吧，这一个个都过成空巢老人了。”

廖星火漂浮在水中，不知有没有听到王胖子的声音。

16.

解雨辰其实是一个不太喜欢拍照的人。

但是从某一天开始他就经常带着一架相机，吃到好吃的菜会拍一张，看到好看的风景会拍一张，有时也会让伙计拍几张自己。

那些照片最后都洗了出来，放在乌泽的别墅里。

有一次吴斜看到了还问解雨辰：“拍那么多照片干嘛？”

解雨辰淡淡道：“看。”

吴斜笑话他：“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啊……”

他笑着笑着忽然就没声了，解雨辰反而笑了一声，吴斜轻咳一声，默默转身走了。

那些照片哪里是解雨辰自己看的，分明是拍给别人的，不仅如此，照片背面写着时间地点，偶尔还会有一两句解雨辰当时的心情。

谁看了不说一句“真会”。

吴斜嘴上不说，但是闲置的相机又重新派上了用场。

后来也正是那台相机在墨脱拍下了小哥的雕塑。

从墨脱回来后，王胖子洗照片的时候发现了小哥雕塑的照片，他震惊地看了一眼吴斜，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，甚至隐隐有几分谴责。
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吴斜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王胖子语重心长道：“天真啊，虽然星火进去五年了，你变心也不是说不过去，但是你变心也得变远一点吧，这小哥也守门五年了，你是怎么变得了的啊？”

吴斜：“……有病早点治。”

王胖子还有些不相信：“你真没变心？”

“你变心我都不会变心。”

“诶！瞎说什么呢，我对云彩那可是真的不能再真。”王胖子赶紧道，“你可别在云彩面前瞎说。”

“看你表现。”吴斜说话间看了一眼泳池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