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丰城。
苏子阳与苏子风已成功与本家里的一些较为亲近的人脉联系上了。
这些都是苏子阳仔细斟酌后选出来的。
也好在他身为嫡长子,早早地养在苏华清身边,被爹娘作为继承人教育长大,加之年龄已到,家中的一些人脉关系也都逐渐被他接触到了。
若不是出了苏远文这档子事儿,苏子阳本该作为苏家继承人,正式进入社交圈子,开始在官场中历练的。
也正因为如此,对本家这边的势力网,他要比其他几兄弟更为了解。
“大哥,二叔那边真的可靠吗?”因为出了苏远文的事儿,苏子风如今看谁都像是叛徒,总想一剑来个对穿,便是现在已经身在苏家的一处别院之中,依旧觉得不够安全。
苏子阳摇了摇头,劝说道:
“不必这么杯弓蛇影。二叔这里是没问题的,和苏远文不同,二叔与父亲当初是一同经历了生死磨难后留下的交情,父亲对他有多次救命之恩,就连二叔的亲娘都是父亲当初救下来的。还有……二叔的身子在以前伤到了,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后代,他也没那么大的野心。这事儿我告诉你后,只是为了安你的心,你可务必不能往外传,知道了吗?”
看着苏子阳那严肃的表情,苏子风就跟看到自己的亲爹一样,顿时也认真起来,赶紧点头保证:
“放心放心,我绝对守口如瓶!一定不会往外说的!我就是冲动了些,又不是大嘴巴,怎么可能把二叔的事儿到处乱说啊。
不过,刘小娘当初竟然还被爹救过,这事儿我倒是不知道。”
对于苏二叔是否有野心这事儿,苏子风倒是没有再多说了。
也是,若要有野心,怎么也得有个继承人,这争出来的成果才能延续下去。
像苏二叔这样,已经没有必要再拿命去争些什么了。
他如今的日子又不是不好过,锦衣玉食,生活安稳自在,何必学着苏远文那样搞出那些东西来?
也难怪了,以前每次苏二叔到帝都来,待他们兄妹几人都十分亲近,真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样。
指不定,他还就是这么想的。
“爹娘那一辈的事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,”苏子阳推开窗,看向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“你不必去在意这些,现在最主要的是……什么东西?!”
随着他一声呵斥,苏子风也听到了有什么接近的动静传来。
兄弟二人的反应速度都不算慢了,同时出手、
一个拿起桌上的笔朝前甩去,另一个直接拔剑相迎。
按理说,以他们的功夫,接住一样东西的攻势是不成问题的。
可是,那玩意儿居然闪过了!还是非常轻松地闪过的!
苏子阳扔出的笔撞上窗框后落在了地上,苏子风刺出的剑也落了个空,差点儿让他没站稳脚。
而那东西,悠哉悠哉地穿过了他们的攻势,径直停在了苏子阳面前的书桌上,抬起小脑袋冲着他“叽叽喳喳”地叫了几声。
“鸽子?”兄弟俩诧异地看了过来。
没错,停在这书桌上的,正是一只活生生的鸽子。
灰色的小绒毛看上去蓬松干净,小胸脯面前却是一小撮雪白的细绒,给它增加了一丝丝不一样的风采。
两只小眼睛圆溜溜的十分有神,鸟喙和小爪子却是通红的,一眼就能看见。
个头不算大,站在这书桌上,就跟个可爱的小摆件儿一般。
但不管是苏子阳还是苏子风,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怎么会是一只鸽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