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回走的时候,几个衙役就已经兵分几路。
江小岩这一批人已经捆着,不用担心挣脱,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跟着。
别的不说,单说走在后头的苏洛,就让负责押送的衙役很有安全感了。
有这位在,江家的这几个想跑都不敢迈开腿吧?
另外再派一人,先回衙门把事情禀报给县太爷知道。
剩下的人手,则是往村子里去了,准备把江家剩下的几个话语权较重的人也一并带来。
江家若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大家族,这些衙役还真不敢这么做。
但一介农户罢了,自然不用顾忌。
要真是有底蕴的大家族,当初也不会为了区区几个没有前途的秀才名额,就将族里最有希望高中的后辈给卖了。
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到了县衙。
这地方,平时百姓们都不太敢来。
毕竟这位县太爷也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好官,正常情况下还算不错,至少没敢主动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。
可一旦涉及到有钱或有权人家的事儿了,这位完全就是个舔狗,根本不用想他的立场会是哪一方了。
今日还是大家头一回这么积极主动地往前凑的。
县衙里面,县太爷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。
要不是提前有衙役回来跟他禀报过,他估计还以为这是有人要造反呢!
等到人员就位了,县太爷这才一敲惊堂木,问道:
“堂下何人,所为何事啊?”
江仇安很快出列,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状子双手呈上:
“小民江兴怀,今日特来状告江氏一族谋财害命。
起因是族中小辈江小岩在小民的铺子上当伙计,犯错被驱逐后,小民偶然得知当初生母之死与族中有关。
身为江氏一族的族人,小民不敢对族人如何。
可为人子,又不能不尽孝道。
两相为难之下,小民决定自请出族。
哪知江氏的人为了得到小民的铺子,与江小岩合谋,深夜放火欲要烧死小民,强占店铺。
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!”
旁边的衙役,很快接过了江仇安手里的状子,走上前呈给了县太爷。
苏洛暗中碰了碰玄清二人,低声说道:
“仇安先生是啥时候准备的状子啊?”
玄清二人摇摇头,又道:
“在山上就写好了吧,以他的性格,提前准备周全,倒也不觉得意外。”
那边,县太爷已经看完了状子。
心中还在暗自感慨,这江兴怀,的确如人所说,是个有才之人啊!就是一份简单的状子,都能看出其文采,还有那字迹也足够漂亮,真要放在科考考场上,便是不到一甲三元,至少也得是个举人了。说不定比他这个县太爷还厉害呢!只可惜,时运不济,时运不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