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地位最高的,自然还得是苏洛所属的本家。
提她姓苏没什么,都知道了她是哪个苏家的人,问题可就大了。
特别是对县太爷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来说。
她的身份利用不了,却还有另一个人可用。
苏洛顾不得那么多,立刻说道:
“今日被抢的那队商人中,带头的那位姓刘大人你可还记得?”
“知道啊,怎么了?”县太爷毫不慌张。
不过一个低贱的商户罢了,还能把他如何?
虽说商户有钱到一个境界,也能影响到官场。
可是,能被一伙山匪洗劫一空,就说明请来的护卫不怎么厉害。
这样的,基本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没背景的小商人了,他一个官员还能害怕不成?
“那些姓刘的商人,可是帝都刘大人的内侄,”苏洛说道,“他族叔简在帝心,且与帝都多个世家大族来往密切,此次出行的路引,都是世家替他们办好的。你要是不信,可以去查一查。他的东西被抢得一毛不剩,来求助大人你却没得到回应。你猜等到他回到帝都,会有什么后果出现?大人,我这可是在帮你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!”
县太爷大惊失色。
刘大人死在苏远文的宴席上这事儿,还只是小范围内知道。
这也是苏远文为了不引起动乱,特意掩盖的后果,为此还特意收买了当日那些参宴的大人。
帝都的那些官员心眼子不少,又消息灵通得多,哪怕是从刘府的丧事,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。
但县太爷这样距离帝都如此远的芝麻小官,自然不可能对帝都的情况了解得十分详细,帝都的刘大人有好几位,但出了名的,也就那一两个。
他也相信,在他这个官员面前,苏洛不可能胡说八道,擅自替那些商人冒充京官家眷的身份。
真要是说谎,她看上去也不会这么自信从容了。
所以,对方的身份……是真的?
那那那那,他可怎么办?!
“这……这,我……本大人,本大人这,这不也是,没有……没有办法吗?”县太爷结结巴巴地解释道,“外头的劫匪那么多,我也抓不住人啊!”
“大人,我这不是来给你出主意了吗?”苏洛开口道,“其实,这南梁军一事,刘兄那边也是这般想的。您就照我之前说的去做,就算有什么错,也还有刘大人那边担底不是?可若是真的提前发现了危情,您可就是防卫有功了!即便没有这么凶险,借着兵力顺道剿一波匪徒,也能在年底业绩时上报一个剿匪大功。且周边匪徒减少,必定会增加不少商队,到时候这镇上的过路税费也能增加,这也算是一举多得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