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保成扭头瞪他:“吃你的菜去!”
挨了训的姚文瑾也不气,埋头继续吃。
沈修寒张嘴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姚蜜暗里踢一脚,示意他闭嘴不许说话。
“爹,别理他,他人就这样,见不得我受一点儿委屈,只要我乐意,喝他的血吃的肉他都无二话。”姚蜜端起酒壶,给她爹续上酒。
姚保成吃着酒,心里不是滋味儿。
闺女大了,知道护人了。
姚蜜瞧出她爹心里不舒坦,暗骂自个儿说错了话。
小手一伸,想掐沈修寒一下,让他帮着转移话题。
“你又掐他干啥?”姚保成只觉得心累,他闺女跟谁学的掐人?
回头得给闺女好好说说,要掐避着人掐,不能再这般想掐就掐。
“我没掐。”姚蜜不认账,她手刚伸出去,还没掐上去呢。
你这话谁信?
暗里腹诽了一句,姚保成瞟了眼沈修寒,却见人一脸宠溺的看着他闺女,仿佛眼瞎一般,看不到他闺女伸过去的手。
也是,人家自个儿愿意挨她闺女的掐,谁说也不顶用。
这俩人,还真是天生一对。
姚保成心里叹息一声,为防闺女再掐人,便与闺女絮絮叨叨的说起家里的事来。
姚蜜被这些琐事勾起兴趣,不再理会沈修寒,一心听她爹絮叨。
沈修寒与姚文瑾全程不插嘴,默默听着父女俩聊的热火朝天,一个帮着夹菜添水续酒,一个吃饱喝足坐着犯困。
等父女俩聊完,桌上的饭菜也被吃净,那边客栈灶房里炖着的鸡汤,终于炖好端了进来。
几人都已吃饱,鸡汤便没人再动。
姚蜜屋里有冰鉴,屋里气温低,鸡汤放一夜也不会坏。
明儿一早用房里熬药的小炉子热一热,可以用来当早食。
对于农家人来说,不存在早食吃肉又油又腻的说法,他们巴不得日日这般吃。
用完饭,姚蜜指使着她爹与沈修寒,让俩人抬了一个冰鉴放到隔壁屋。
隔壁屋是姚文瑾与姚保成睡的那间,之前姚保成不在,姚文瑾不肯抬冰鉴,说自个儿能凑合。
如今姚保成回来,父子俩要睡一个屋,姚蜜便不许他们再拒绝,做主让他们抬了一个冰鉴过去。
没了一个冰鉴,姚蜜屋里就剩两个冰鉴,温度相差不大,依然舒适凉爽的紧。
至于沈修寒,等姚保成父子俩睡熟,他一如往常的摸进姚蜜屋里。
抱着人一夜好睡。
……
第二日,天际将将泛白,沈修寒准时醒来。
今儿是与客商们商议好的交接冰块的日子。
他特意定在早上,为的就是早些办完事,他能早些回来陪媳妇儿。
起身穿衣时,忽然想起来昨儿媳妇儿说没有喊她一起去。
想了想,沈修寒趴在媳妇儿耳边轻声喊人:“媳妇儿?起床了,咱一道送冰去……媳妇儿?”
连喊了两三声,姚蜜愣是没给一点儿反应,依然睡的喷香。
沈修寒有些犹豫,到底要不要接着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