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姚保业胸口平稳的起伏着,不知道的见到她这般哭,还以为人死了呢。
想到此,姚保成眉头一皱,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想起这个大嫂平时膈应人的行为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又瞧了眼同样守在姚保业身边的亲爹,开口劝道:“天快亮了,您是打算把人弄回屋里,还是打算就这么把人晾在外头,等天亮让外人瞧瞧?”
从沈修寒亮出刀子开始,姚老爷子便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,就守在长子身边,眼睁睁的看着冯氏晕过去,也不过去瞧瞧人。
此时听到姚保成这般说,他才抬起头骂人:“你这个孽障!你大哥被人砸的生死不知,你不说为你大哥出气,竟还说出这般畜生的话来!”
骂完姚保成,姚老爷子又对准了沈修寒,眼神撞上他手里的刀子,很是忌惮的缩了缩瞳孔,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,只是问他为何平白无故的伤人。
“我儿与您素未相识,他不过是教训一下小辈,您这般出手伤人,今儿少不得要给个解释。”
说到这,姚老爷子语气一变,眼底的凶狠一闪而过,又威胁了几句:“我姚家在这村里是有族有根的,筋骨相连的族人数不胜数,您就是再贵气,如今您也是独自一人,真要闹起来,谁怕谁那还真不好说。”
沈修寒闻言一笑没说话,而是看向岳父姚保成:“您来?还是我来?”
姚保成明白他说的是意思,叹息一声:“我来吧。”
这一个个的,都是不省心的!
啥意思?
姚老爷子不明白这是打的什么哑谜,一脸懵的看向俩人。
姚保成也没心思为他爹解惑,几个大步上前,伸手就在姚保业的人中处狠掐了几下,吓得魏氏尖叫着哭的越发大声起来。
“快住手!”姚老爷子也厉声呵斥着,以为自家老二要去揍老大,立马急了,上前拽住人往后拖。
“老二!你这是干啥?他是你大哥!所谓长兄如父,你竟然敢这般对你大哥!”
“爹,您还活着呢,这‘长兄如父’的话,得等您死了才能管用。”姚保成躲过他爹的手,嬉皮笑脸的说着。
脚下往篱笆墙那边闪了几下,伸手在篱笆墙下堆放的竹竿中,拽了根竹竿攥在手里。
魏氏瞬间捂住嘴,惨白着脸小声呜咽着。
姚老爷子险些被这话气死,想追过去拿拐杖揍人,余光看见地上躺着的儿子忽然动了几下,心中一喜,也不去追了,蹲下身连连喊着长子的名字。
渐渐苏醒的姚保业只有一个感觉,鼻子下面的人中火辣辣的疼,下意识的捂着鼻子哀嚎。
魏氏一惊,莫不是掐破了皮?心慌之下,硬是掰开姚保业的手,瞧了眼人中处,见只是微微红肿,并没有破皮,这才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