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蜜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,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:“这屋子一点都不隔音,隔壁姚家老三一早就开始骂人,声音稍稍大点儿就像是在你耳边说话一样,吵死人了!哪还能睡的着。”
沈修寒冷眼瞥了眼隔壁,安抚道:“今儿我就找人建房子去,多找些人,要不了多久便能建好,暂且忍耐一下。”
伸手把掉落在她脸颊处的头发理顺放到脑后,轻声问她要不要起。
姚蜜又打了个哈欠,点点头:“起吧,正好肚子有些饿了……”摸着肚子,越想越饿,一时没忍住,咕噜噜的响了两声。
沈修寒忍着笑意,问她想吃什么:“灶房里有米,隔壁院里还有咱们过了明路的鸡蛋,要不,粥加鸡蛋?”
粥加鸡蛋?
这两样东西对于姚蜜来说都是寡淡的很,没什么味道,勉强能下咽:“成吧,你看着弄,能填饱肚子就行。”
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。
沈修寒心疼的不行:“是我不好,没备好早上你想吃的东西。我原是算好时辰的,等你醒来也快到晌午了,我打算去村里溜达一圈,看能不能找村里人换些家养的鸡鸭,或是找条水沟弄条鱼出来,晌午给你做点开胃的菜。”
姚蜜吸了吸口水,张嘴就点起了菜:“鱼!我要鱼!晌午做个酸菜鱼吧,就想吃点酸辣味的东西。”
“好,晌午就给你做。”沈修寒眉眼间都是笑意,事事顺着人。
得了话,姚蜜也精神了,跳下床找衣裳,让沈修寒出去等她。
沈修寒让她慢点不着急,他先去灶房煮饭,等会儿给她送热水来,洗漱好就在屋里待着,外头热的厉害,别一冷一热的染上风寒。
姚蜜随口应了一声,听她那语气就知道没往心里去,左耳进右耳出。
沈修寒无奈的摇摇头,抬脚出了屋。
姚保成还在灶房门口坐着,见人出来,顺口问了句:“人醒了?”
“醒了,说是肚子饿。”沈修寒回了一句,进到灶房里,端了热水就走。
姚保成还没反应过来,等人反应过来后,只能看到沈修寒的背影了,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太阳:“今儿个的日头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?我闺女出息了,竟然愿意早起了。”
等沈修寒端着洗漱过的水回来,姚保成没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:“今儿是怎么了?起这般的早!”
“被吵醒的。”沈修寒朝西厢三房那里抬了抬下巴,跟岳父告起了状:“蜜蜜说,三房一大早就在骂人,吵的人不得安生!”
“是老三在骂吧?”一听到骂人,姚保成立马明白了,“自打老三胳膊断了后,日日都在骂人。他不在人前骂,就躺在屋里骂,也不骂别人,只骂他媳妇儿一人。”
沈修寒一边淘米煮粥,一边点燃姚家灶房里的小灶,兑水煮鸡蛋,同时还不忘与他岳父闲扯:“骂媳妇有什么用?这是拿媳妇当出气筒,还是指桑骂槐骂的另有其人?”
姚保成一顿,想了想:“应该是指桑骂槐,他住的屋与我住的屋只有一墙之隔,你这边放个屁,他那边立马就能听到。他那胳膊到底是怎么断的,我心里清楚的很,他也知道我清楚,所以日日的在屋里骂人,就是在骂给我听。”
如今他从那屋里搬了出来,他闺女搬了进去,作为打断老三胳膊的“凶手”,她搬进去住就是戳了老三的肺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