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泽笑着把包裹提了提,欢快的打着招呼:“杨婶,我回来啦,今年青炎崖让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回来探探亲。”
杨婶把手上的水甩了甩擦干净,才在黄泽头上拍了拍:“在青炎崖过得怎么样?有没有被人欺负?咱小门小户,没法给你撑腰,委屈你了。”
黄泽笑容弧度都没变过:“当然没有了杨婶,门派里的师兄弟对我都可好了,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那就行,晚上婶婶家里炖鸡,来婶婶家吃。”
“好,就不耽误杨婶了,我去兰姐那里看看。”
因为黑雾的原因,他们没办法离黄泽太远,只得跟在黄泽身后走遍全村。
青年人笑容腼腆干净,完全没有他们见到的那个老人癫狂模样。
他跟村里的每个人都能说得上话,淳朴的农村人看见他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,那不似作伪的欢欣更让人焦躁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为什么这里后来会变得那么诡异?
神里绫人手支着下巴,漂亮的眼睛中依旧带着笑意。
黄泽在杨婶家里吃的晚饭,天色渐黑才回的住处。
他太久没回过家了,家里的东西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蜘蛛网缠绕在角落,整个房间暗的可怕。
青年叹息一声,满是疲惫,他手指掐诀,一阵清风拂过,房间瞬间变得干净整洁。
【!!这是不是小说里的清洁术?】
【好想学,嫉妒使我面目全非】
从兜里拿出杨婶给的一截蜡烛点燃,铺好被子,黄泽身体一歪,蜷缩着身体靠着墙角休息。
这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姿势。
“他过得不好,最起码没有他描述的过得好。”一直沉默的,犹如幽灵一样的迪卢克突然开口。
“很简单。大门派,媚上欺下者最是多,更何况他无权无势,只是一个外门子弟。”
“我们帮不了他。”珊瑚宫心海收起小册子,言简意赅。
很可惜,夜半时分,窗外突然响起的哭喊声和求救声并不让黄泽睡个好觉。
他猛地睁眼,推门出来,恰巧看见一个娃娃脸少年笑眯眯的将一把短刀插进杨婶的心口,鲜血自女人的伤口处喷溅,有几滴溅到少年的脸上。
娃娃脸不满的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痕,扔垃圾一样把手帕扔到一边,口中还不满的嘀嘀咕咕:“真难受,贱民的血都碰到我了。”
娃娃脸的短刀上还滴落着血滴,早上见到过的王叔艰难的向着黄泽的方向爬了几步,无神的眼睛中满是痛苦绝望。
他的声带被割断,却因为娃娃脸恶劣的,逗弄老鼠的心思而苟延残喘着。
“嗬......逃......快逃......”
娃娃脸撇撇嘴,短刀悄无声息的了结了王叔的生命。
血。
到处都是血。
我是在地狱吗?
如果不是,我为什么这么冷?
杨婶,王叔,兰姐,我好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