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赛诺的面色平静，蜜糖色的眼睛多出几分锐利，他将手中赤沙之杖的刃口对准艾尔海森，整个人犹如猎豹般紧绷戒备。

明明刚刚还是同行的人，现在却兵戎相见。

“大风纪官，你的大脑是只有一点吗？这种事怎么看都不是我做的。”艾尔海森抱着手臂，看上去悠然自得，完全没有心急。

“......”赛诺沉默着盯视着艾尔海森，风纪官的眼睛都是毒辣且锐利的，在这样的注视下，艾尔海森并没有任何怪异的微表情。

“姑且如此，我警告你，不要多管闲事。”赛诺冷着脸警告，这对表面搭档在瞬间撕破脸皮。

‘注意一下，大风纪官，你吓到人了。’

“你会在意？”赛诺冷哼一声，任由艾尔海森走到被捆起来的男人身边查看他的情况，甚至侧身让开了一条路。

“他已经彻底疯了。”艾尔海森在观察几秒后的出结论，“状态和阿如村的守村人差不多......嗯，还是有些区别的。”

“什么区别。”少年风纪官靠在一棵大树上，抱着他的武器发问。

“区别在于，他还有意识。”检查完毕，艾尔海森站起身，“是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了吗？这种执行能力太糟糕了。”

“谁。”从最开始，艾尔海森就一直在打谜语，这让直球的大风纪官很不爽，还有种被愚弄的憋闷。

“西拉杰。”

“不可能，他现在正在被关押。”赛诺皱眉，下意识的作出反驳。

“怎么不可能，就结果来看，他还在搞那可笑的集群意识，只不过这次做得更绝而已。”

神明罐装知识对学者来说，就和猫薄荷遇到猫，巨龙遇到足够珍贵的珠宝一样，是绝对无法抗拒的存在。

足够危险，也足够有吸引力。

在已经建立好的集群意识网络中，神明罐装知识带来的冲击足以让人陷入疯狂，但这份疯狂被分成了很多份，被投放到不同人的大脑中时，便不足以让人失去所有理智。

眼前这人的状态和艾尔海森说的一模一样，他一直将仇恨的目光放在青年身上，哪怕这次重新建立蜂巢，西拉杰也依旧选择了将链接蜂群成员的点放在了艾尔海森身上。

“你很厉害。”在拉仇恨方面，赛诺不得不承认，他并非艾尔海森的对手。

“谢谢夸奖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。”艾尔海森丝毫没有反省的念头，颇为顺畅的应下塞诺的“夸赞”。

艾尔海森从男人的怀里拿出一个散发着红光的神明罐装知识，在底座的位置报过了一层极其柔软的壳，这让人在把神明罐装知识放进怀里时不至于被棱角划伤。

艾尔海森拿在手里抛了抛：“这是我私自研究过的那份神明灌装知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