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先生,劳烦您把县令大人发布的规矩告诉单老爷,也免得老爷觉得咱们欺诈了他的钱财。”
宋明经颔首,随后朗声道:“一个时辰前,县令下令,所有富商想要出城门者,人可走,钱财和粮草需留下。”
“县令同样下令,守城门的衙役们收入上缴七分,剩下都是衙役自身所得,多出那七分,用于救助灾民。”
“县令还下令,若是有质疑违背非要闹事者,立刻抓起来下大牢!”
宋明经一板一眼说完,随后又看着差点成为自己老泰山的单良,“单老爷,我劝您还是回去吧,莫要把事情闹大了,到时候吃亏的自是您。”
“不用你假惺惺的。”
单良一听宋明经这般说,却不信他。
“我要去见县令,走,我们去县衙。”
他自去离开,那衙役瞧着,冲宋明经道:“宋先生,你的好心,却不见得人人都能接受,这般不识好歹的人,自让他去。”
宋明经感叹,“到底是认识一场,总不好看着他丢了性命。”
然而再回头,却是眼底一片凉意。
单良到了县令家中,却不得而入,反倒是县令的管家出来通知,说县令要在今晚举办宴会,给各位想要离开安县的富商们践行。
单良冷哼一声,没多想的他,带着家眷回到府中。
“爹,那些衙役竟然敢阻您,今晚见了县令,可得好好说一下,非得让这些货色跪地求饶不可!”
小儿子嚣张跋扈惯了,谁都不放在眼里。
“还有那个宋穷酸,他以为靠个狗屁县令就配的上我们家了吗?就他也敢肖想我姐姐!”
单良听着儿子这么说,半点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现在皇帝都没了,咱们正好去投奔你姐姐,他不是正在招揽人才吗?那郡守若是最终获胜,咱们不就是未来的皇亲国戚?”
“在这乱世里,好歹不怕被人给欺负了!”
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,不只是单良。
晚上宴会,县里的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。
然而,等他们坐定,觉得县令现在迟迟不到,实在是有点傲慢正不满的他们,就瞧见一个年龄不大的面生女子出现在宴会上,身后跟着两个俊秀的青年,还有几个捕快。
再然后,才是县令。
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,这女子坐在了县令的首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