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歌不理她,宋玉草觉得无趣的很。
“你这个人,真的挺有趣的。”
宋玉草歪着脑袋看她,车来车往看不见她,仗着有长歌的温养,在长歌身边嘀嘀咕咕。
“明明挺好一个人,偏偏一张嘴就冷场,冻死人,满口大道理,长得好看吧,偏偏还怎么在意外貌。”
长歌没回头,她根本不在意宋玉草怎么想她。
“可我还怪喜欢你的。”
宋玉草说。
长歌回头看她。
宋玉草迎着微风,哪怕再也感受不到天气的变化,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,可嘴角却挂着笑容,“我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同龄人,现在知道你可能不是和我一样的年龄,也还是觉得佩服你,你可能不知道,你说话的时候,虽然总是讲大道理,可有些道理,在有些人口中是假大空的话,在有些人的口中却成了真理。”
“在他说那些道理的时候,你会感觉到如沐春风,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因为他闪闪发光,你会感觉到有些事情,其实没想的那么难啊。”
宋玉草认真看向长歌,“你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我恨南宫烈,因为我是受害人,他是坏人,我有平凡的资格,我有貌美的权利,我有活着,认真活着的渴望和美好向往,但是他强行干涉我的人设,为了满足他的小心思,一点点情绪,就要我付出血的代价!”
“我不服的是这个,我不认为自己错,但我也在想,如果我和你一样,再厉害一点,再好一点,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。”
宋玉草说着说着,眼泪就下来了。
“我活了很久了。”
长歌看着少女几乎接近透明的魂体,她宁愿魂飞魄散,也要告南宫烈上地府,不想投胎,不想忘记,不是因为她叛逆,也不是因为她不懂事,这只是她单纯的选择。
她瞧见宋玉草眼角挂着的泪珠,仿佛瞧见了一个背着书包,认认真真和父母道别,满怀憧憬去学校的女孩。
她说的对,不是她的错。
她已经活的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清醒,在本不该成熟的年龄,有了清楚的自我定位和认知,她惹上南宫烈,或许有些自不量力,可绝对不是犯蠢。
这是她少年应有的义气和正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