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就仗着自己男人是个科长吗?你有啥好牛气的。”
“你家的狗把我的扫帚咬坏了,今天要么赔钱,要么我就得打死你家的狗。”
“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家狗咬坏的,我看是你故意砸坏的,目的就是想要来冤枉我家的狗。”
“我一个大活人会冤枉一条狗吗?分明就是你想耍赖,袒护你家的狗,不想赔钱罢了。”
“我家的狗我肯定得袒护,反正你没有证据,我就不赔钱。”
“你不赔钱我就打死你家的狗。”
“你打给我看看?你要是敢打我家的狗,今天我就敢打你。”
宗大伟看见前面不远处,有两个中年妇女单手叉腰,都在用另一只手互相指责着对方。
庄举贤快步走上前去,他将自行车停好。
“美芬,你咋又和她吵架了?这一次又是因为啥?”
那个叫美芬的妇女开口说道:“我不想和她吵,关键是她冤枉咱家的狗呀!”
这时,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开了口:“庄举贤,你回来的正好,你看我这新买的扫帚,被你家的狗给咬坏了。”
“完事我来找你媳妇陪,结果她还说我诬陷你们家的狗。”
“你是个大科长,你来评评理,这事到底咋办吧?”
原来面前与别人争吵名叫美芬的这个妇女竟然是庄举贤的媳妇。
宗大伟仍然清楚的记得好梦制衣厂门口的小卖部老板说过。
庄举贤的媳妇是一个特别爱慕虚荣的人。
现在又目睹着她与邻居争吵,再结合庄举贤的话,她应该是与邻居不止一次吵过架了。
宗大伟快步走上前去,大声喊道:“婶子你好,我是狗剩子。”
美芬看向庄举贤:“这是……”
后者赶忙帮其介绍:“狗剩子是当年我在黄县乡下插队时那个村里的孩子,他今天是专程来看望我的。”
“你好,狗剩子,欢迎你来乌市。”
宗大伟笑了笑,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金佛。
“婶子,第一次来也不知道送点啥,就随便给你买了个小金佛留着戴。”
“狗剩子,这可使不得……”
庄举贤的话还没说完。
美芬就从宗大伟的手里把金佛拿了过去,然后直接套在了脖子上。
“这多不好意思啊!那婶子就谢谢你了。”
“狗剩子,留在乌市多玩几天,婶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行,婶子,我狗剩子听你的。”
看着媳妇手拿小金佛左看看右看看,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。
庄举贤赶紧说道:“媳妇,赶紧把金佛还给狗剩子,这礼物太贵重了,咱不能要。”
“你要是喜欢的话,等过段时间攒了钱我给你买。”
美芬气势汹汹的吼道:“等你攒钱,我得等到猴年马月,都怪你爸喝酒打伤别人,咱家这两年攒的钱都赔出去了,还欠了一屁股的帐。”
“从今以后你也不允许喝酒,免得跟你爸一样酒后闹事,要是你再喝酒,别怪我跟你翻脸。”
两个多月前,庄举贤的老父亲酒后闹事打伤了别人。
因为对方知道庄举贤是制衣厂里的科长,再加上现在是严打阶段,所以对方狮子大开口索要2000块钱赔偿金。
如若不然,就去公安局里报警。
庄举贤不忍看着父亲进大狱,他咬了咬牙答应了对方提出的赔偿要求。
但媳妇美芬坚决反对,理由是就算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也不够2000块。
庄举贤表示可以再出去借一些,现在他每个月的工资将近100元,只要家人坚持一两年,美好的生活还会回来。
但美芬仍是不愿意,理由是这会把家里给拖垮了,三个孩子也会跟着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