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舅妈这么难过伤心,心软的她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“舅妈,咱有话好好说。”
俩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,杨小军也不好继续呆着,拿着药瓶子出门。
刚才抢夺时瓶盖子松了,药水撒他一手。
这玩意儿毒性大,万一不小心误食,轻则洗胃,重则小命不保。
出门把药瓶子丢在一旁,准备找点儿水洗手。
“不对啊。”
杨小军用鼻子嗅了嗅,发现手上虽然有农药味儿,但根本不刺鼻。
正常的敌敌畏别说撒手上了,就算是滴两滴都非常的呛鼻子。
难不成过期了?
越想越不对劲儿,他把地上的药瓶孩子拧开闻了闻。
这哪是农药,分明就是水。
手上之所以有农药味儿,估计是因为瓶子里之前残留的。
章兰为什么突然要死要活?
为什么要喝假农药?
杨小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越想越不对劲儿。
这时,屋子里的章兰经过英子的安慰,情绪渐渐平稳下来。
杨小军支起耳朵,听着章兰说话。
事情很简单,英子走的第二天,他的表哥宋阴趁着老两口出门,偷偷带人过来把猪偷买了。
阐述完,章兰从床头拿了纸笔出来,抽泣道:“英子,你给写个欠条,就是砸锅卖铁,两头猪舅妈也还你。”
英子推推手:“舅妈,说什么呢,没你跟大舅,我也活不到今天,卖了就卖了吧。”
“那不行,两头猪可是你的嫁妆钱。”
“唉…算了,舅妈你也别胡思乱想,大猪卖了,不是还有猪崽子了吗,我接着喂呗。”
英子虽然嘴上说得轻松,可心里难受着呢,没日没夜喂快一年的猪,就这么没了,两头猪两百多块钱呢。
章兰虚着眼看出她脸色不好看,抹了抹眼泪,装作一副慈母模样。
“英子,真是苦了你了,要不还是写个欠条吧。”
一边让她写欠条,一边又把纸笔往被窝里藏。
杨小军在一旁看的真切,不由得瞠目结舌,对于章兰有了新的认知。
这出苦情戏演的漂亮。
对于重活两世的杨小军来说,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。
先是背着英子把猪给卖了,接着装病博取同情,先发制人的利用喝农药让英子措手不及,最后,装作一副无辜主动赔偿。
她知道英子的心肠软,十有八九不会要赔偿。
高,实在是高。
不知道就罢了,既然知道杨小军不可能不管,这事儿说到底跟他也有关系。
要不是他把英子拉到医院去,也不至于让她堂哥钻了空子。
占便宜可以,最起码摆在明面上。
如果真的想要两头猪,大可以明着说,玩心眼子就没意思了。
“咳咳!”
杨小军清了清嗓子。
章兰这才注意到他,刚才光顾着演戏了。
“英子,这就是当初杀猪那小伙子吧?”
英子点点头,道:“是的,杨小军。”
“对对对,杨小军,几天不见又秀气不少。”章兰满脸堆笑的夸赞道。
“姨,你也变漂亮了。”
“呵呵,这孩子嘴真甜,都人老珠黄了,漂亮啥啊。”
章兰虽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高兴着呢,不免对杨小军的好感又添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