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哪还敢在家睡,不从里到外打扫一遍,借她两胆子也不敢。
杨小军把门上了锁,带着她骑车回去。
现在菜园子不种了,这边也没有什么让她牵挂的人,要不是有一个老屋在,英子也不想回来。
有些人,有些事,眼不见心不烦。
路上吹着凉风,英子手腕上的疼痛感稍微儿好点。
不过红肿的越来越厉害。
她现在手腕已经快是原来的两倍粗了。
“英子,疼的受不了你就哼两声,不用忍着。”
“嗯。”
回去杨小军骑的比较快,英子害怕的用手抱住他的腰。
俩人现在熟悉的跟一个人似的,不像一开始,别说抱了,用手抓衣角都红脸。
不到半小时,杨小军直接把车子停在了老邱家门口。
屋子里亮着灯,从昏暗的灯光看,应该是煤油灯。
老太太比较省,能不用电尽可能不用。
村里的很多老人都一样,他们还是习惯用煤油等,一小罐子煤油够点好多天的,方便又省钱。
杨小军是不太喜欢,这玩意儿别的不说,点煤油灯睡一觉,第二天鼻孔里都是黑灰,伤身体。
“哒~哒哒。”
他站在门前叩了叩门。
等了两分钟,屋子里传来老邱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大半夜的,谁啊?”
“老邱,我,杨小军。”
“小军啊,来了来了。”
老邱一听是他,语气缓和了不少。
又过去两分钟,老邱穿了个背心从屋子里踉跄的出来。
他拉开门,道:“小军,这么晚过来什么事儿啊?”
“老邱,你家里有没有管蝎子蛰的药,英子不小心被蝎子蛰了。”
“英子,你过来。”
杨小军把她拉到面前,将红肿的手给老邱看。
老邱一瞅,道:“呦!怎么肿成这样了,肯定是老蝎子吧?”
“嗯,没错。”
“赶紧进来吧,这罪可不好受。”
老邱把二人领进锅屋,道:“小军,你婶子在屋剪纸,明天隔壁村喜事儿等着用,我就不带你们去打扰了,别见怪啊,”
“害!说啥呢。”
“行,那你们等一下,我去拿药。”
“叔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英子带着歉意道。
“这丫头,说啥呢,你是小军未过门的媳妇儿,都是一家人,马上来。”
英子脸微微泛红。
以往人家说这话,她还会解释解释,现在听的多了,也默认了。
没两分钟,老邱拿了一个小瓶子过来。
“小军,你眼睛好使,给丫头抹上。”
“诶。”
杨小军接过小药瓶和棉花球,瓶盖一打开,一股刺鼻的药草味儿扑鼻而来。
他甩了甩鼻子,问:“老邱,这味儿怎么这么难闻,不会过期了吧?”
老邱点了根烟坐在一旁,道:“胡扯,这也就是你我才拿出来,别人要不给两包烟,我都不兴拿。”
“得,回头给你送两包烟过来。”
“不是跟你吹牛,涂完回去包你能睡个安稳觉,明天下午就能消肿。”
对于老邱的话,杨小军深信不疑。
他是老跑山人了,对付蛇虫鼠蚁还是有自己的一套。
杨小军用棉球吸足药水,朝着英子手腕上涂抹。
“嘶~”
“疼…轻点儿。”
棉球一放上,英子就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