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年虎的虎皮他从来没见过,上一次打完就被车拉走了。
来到老爷子家,他正拿着刀在院子里刮虎皮上油脂呢。
整张虎皮都被用木框和绳子紧绷起来,进行风干。
“二大爷,忙着呢。”杨小军轻手轻脚进门。
老爷子扭过头,轻哼一声。
他把手中的匕首套上外壳,接着问:“怎么样,虎崽子处理了吗?”
“嗯,卖了六千。”
“那还行,我告诉你啊,这玩意儿虽然值钱,但不准有下一次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杨小军摸了摸虎皮。
皮子还没有完全被风干,靠近毛的一面手感特别好,摸上去有一种厚实感。
它和貂皮不同,质感上天差地别。
虎皮保暖效果要比貂皮还要好,冬天披着它跑山的话,那可真是高配了。
两张虎皮大小不一,其中一张弹孔比较多,成色远不如母虎。
看着色彩鲜明的豹纹虎皮,杨小军有些爱不释手。
只要是跑山人,没有不喜欢虎皮的。
一旁的老爷子自顾自端起烟袋锅嘬了两口,吞云吐雾同时,道:“小军儿,回头把那张大点的公虎皮拿到裁缝店,做一件披风。”
“嗯,我也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这种成年虎的虎皮可遇不可求,就算有钱也买不着。”
“二大爷,干脆我把两张都拿去吧,那张好的给你也做一件,早些年不是听你常念叨吗。”
老爷子摆摆手:“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,糟蹋那玩意儿干什么,你自己留一件,剩下的出手卖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杨小军虽然嘴上答应,事后还是没把虎皮出手。
好的那一张偷偷给老爷子做了一件披风,可把他给乐坏了。
每每到了冬天,身上的虎皮披风总是挂在身上,可把村里那帮老头老太太给羡慕坏了。
扯远了。
虎皮被老爷子剥下来后,虎肉都被送到镇子上酒店用冰箱冷藏起来了。
杨小军没回来,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。
老虎浑身是宝,不管是肉还是骨头,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。
虎骨本身就是一味药材,可以强筋健骨,祛风止痛。
还有虎牙,那也是好东西,可以辟邪。
按照老一辈的说法,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虎,那么它的牙齿没什么作用。
但如果是被打死的虎,那它身上就有戾气,是辟邪的好东西。
一般刚出生不满一岁的孩子,隔三差五都会被吓着,导致高烧不退,往往去医院都治不好。
这时候都会请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,让他们帮着看。
大多时候,他们都会说被脏东西上身,会用一些特殊手段。
虽然听上去不着调,而且很迷信,可有时候就很有用。
科学的尽头是玄学。
有些东西不能全信,也不能不信。
虎牙,正是老人口中“脏东西”的克星,孩子戴上有好无坏。
虎肉就更不用说了,花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。
要说最值钱的,还要属虎鞭。
虎鞭本身没什么太大的价值,不过要把它泡成药酒的话,毫不夸张的说,卖一百一酒盅都有人抢着买。
杨小军一想到肉冷藏了一天一夜,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后,便骑车去店里。
听老爷子说,两头虎光是净肉就将近六百斤。
这么些肉,处理起来也是麻烦事儿。
虎肉不比其它,靠摆摊肯定卖不出去,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消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