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动,眼观鼻鼻观心,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叶家人上蹿下跳。
叶家这种底层富商,仗着池大小姐的关系,十里八乡的远亲都来蹭吃蹭喝,
次次都只点最贵的酒菜,甚至还对酒店经理吆五喝六,他们早就看不过眼了。
嗤,不要脸的东西,装什么大尾巴狼!
*
“啧啧,这上面勾搭叶少的小妖精是谁啊?怎么全身都打着马赛克?像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,就应该曝光她。”
“没想到叶少平时看着正经严肃,私下里居然是这么个货色,呵呵,果然,男人都是大猪蹄子!”
“池鸢这会儿心里肯定难过死了,未婚夫订婚宴当晚和别人滚床单?要是我,我得把他骨灰扬了。”
“要我说不见得,早点看清渣男,及时止损,对池鸢来说没什么不好的。
她池大小姐有钱有颜,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,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?”
宾客的声音此起彼伏,这视频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下,丢下了一颗鱼雷,将整个宴会厅都炸得沸腾起来,掀起了一场吃瓜的浪潮。
嘲讽和羞辱如同根根长针,每一针都精准无比地插在叶泽宇高傲的自尊心上。
他的目光阴狠沉戾,在热闹的人群中逡巡几秒,找到了罪魁祸首。
此时,那个策划了一切的女人正懒洋洋地靠在休息区的沙发旁,四目相对时,她遥遥对着他举了下手中的红酒杯,笑得一脸纯真。
叶泽宇死死咬住牙关,口腔中蔓延着腥甜的铁锈味,他黑着脸走过去,一把扼住池鸢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骨折断。
“池鸢,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手段。叫你的人马上把视频关了!”
他眼里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和怒气,一字一句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:
“别忘了,这是池、叶两家的联姻,你这样做,损害的也有你们池家的颜面。”
池鸢神色冷漠,清雅的声音仿佛带着料峭的寒意:
“松手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“耳朵聋了吗?姑奶奶叫你松手!”
第一次被池鸢用这样命令的口吻冷声呵斥,叶泽宇脑子一瞬间还有些发懵,不可置信之后,随之而来的就是滔天的怒意。
“池鸢!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池鸢懒得再听渣男废话,直接将另一只手里端着的红酒泼在他的脸上。
随即手腕翻转,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臂,往他后背狠狠一拧,像是拧麻花一样,只听‘咔嚓’一声脆响,男人的手被拧断了。
趁着叶泽宇痛苦呻吟时,池鸢八厘米的高跟鞋直接踩在他的皮鞋顶端,尖利的鞋跟用力地碾过叶泽宇的五根脚趾。
叶泽宇的脸像是调色盘,脸色由黑转白,再转青。
池鸢挥挥手示意赶来的保镖退下,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条餐巾,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腕。
她看着蹲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,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轻嗤的弧度:
“池家的颜面就不劳叶总费心了,叶总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。
若是今晚有谁不小心将宴会的一帧画面、一张照片流露出去,想必明早叶氏企业的股价肯定会绿得十分好看。”
叶泽宇被池鸢的话激得咬牙切齿,偏偏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“哦,对了,叶总也别光顾着成|人运动,有空也要多锻炼锻炼身体,我看你真是有点虚。”
连个女人都打不过,可不就是虚嘛。